和薪资,她如果去了,说不定能和杨晓青平起平坐。那杨晓青会不高?兴吗?她自?己为什么不去呢?这是机会还是坑?是不是杨晓青对她的考验?
以前的向满从来不会考虑这些东西,她只负责埋头卖药,简单平淡。可如今自?己被架到了这里,难免心里虚。
“不着?急,你慢慢考虑,”杨晓青被她脸上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笑了,“小满,你怎么这么可爱呢?笨笨的可爱。不是贬义,是在夸你。”
向满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她自?己意识不到,这种不由心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杨晓青说她笨,她知?道那没恶意。
但如果换个人讲,那就变味儿了。
......
向满配合杨晓青核对线上库存和柜台库存。
连雨季,前几年的夏天好像都没这么多?水,店里空气泛着?潮意,她站在柜台里,看药店外面淅淅沥沥落下的雨水,忽然又想起沈唯清。
他总喜欢贬她,说她笨,说她傻,嘴欠,说她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当他们把关系理清,并打定主意再也?不往来之后,他反倒对她和气起来了。
汪奶奶打电话喊他们来家里吃饭,吃过水面,枣肠和黄瓜凉菜。他们在同一张木桌子上,却各端各的碗,谁也?不看谁。只是当向满起身收桌子去刷碗的时?候,沈唯清会把碗挪到一边,他的目光从向满那双手上一掠而过,说:“我来吧。”
“你衬衫是白色的。”
“你不是不爱碰水?”
向满抿住嘴唇,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
都对之前的交战避而不提,仿佛全然陌生,好像那天晚上抱在一起吻得昏天黑地?的不是他们一样。
向满看见沈唯清挽起的袖口,他的手表摘在一边,手上沾着?水珠和洗洁精,手腕上被她咬破的痕迹早就消了。他对她的戾气好像也?无从察觉了,向满终于?明白姜晨所说的,沈唯清其?实是个很绅士有礼的人,只是曾经对她例外罢了。
向满给汪奶奶测血糖,顺便按摩腿。
老太太捋着?她的头发,问:“沈唯清妈妈给你介绍的那个男孩子,联系了吗?相处得怎么样?”
向满手上动作一顿:“......还没呢,最近太忙了。”
“也?不能只顾工作,那男孩子我见过,是沈唯清妈妈很得意的学生呢,博士生,而且跟你是老乡,性格也?很踏实内敛,你们一定能相处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