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清注意?到向满的目光,刚把T恤套上,遂又拽住下摆,作势要脱下来。
“爱看就多看,别像做贼似的。”
向满没有理他这句玩笑话。
她去客厅拎回自己的帆布包,从最底下翻出个红包,厚厚一沓,挺沉。是今天饭局散场时汪展悄然塞给她的,不容拒绝。
这也是别人给汪展支的招,说是第一次见“儿媳妇”都?要给红包,还要数字吉利好听。于是汪展装了101张,再多也放不下了。
向满推不脱,只能接过来扔进包底,好像那?是什么一触即燃的爆竹,碰也不敢碰。直到现在,她终于得?以?机会还给沈唯清。
“这个不想要。”她说。
“给你就拿着,几个钱啊,就嫌烫手。”沈唯清瞄了一眼:“平时对付我那?精神都?哪去了?怎么今天像个小羔羊。”
沈唯清知道汪展是什么样的人,更知道向满,所以?不想她不高兴,如果是因为一些莫须有,那?更没必要。
“没有,”向满说,“我很喜欢你妈妈。”
说起来,向满也有事情一直瞒着沈唯清。
前段时间她四?处打?听沈唯受伤的事,和汪展通电话时,两?个人其?实简短聊了几句。
隔着电流,就不似当面聊天这样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