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不放过她。
昏暗不明的走廊里,一个身影不偏不倚挡在她面前。向满抬头?,接着幽暗声控灯看?到沈唯清的脸。
他会在这等?她,她一点都不意外。
“向满。”
向满凉凉看?沈唯清一眼,绕开?了。
继续往前。
“向满!”
手腕被捉住了。
向满默不作?声,也不动作?,她没力气了,连挣脱的劲儿都不剩了。只能任由他牵着。
沈唯清锢着他的那?只手用?了大力气,像是生怕她跑开?。
他已经等?了一整个晚上。
最差的结果也想到了,向满会不会再次逃走?就像上次一样,不给他六只言片语,人间蒸发。把他甩开?,像甩一只苍蝇那?样。
如果真的那?样,他又该怎么办?
“向满,我有话?跟你说。”
向满深深呼吸,挪开?眼,没有看?他:“我累了。”
她从包里摸出钥匙,插进钥匙孔。
刚打开?一条缝,沈唯清就好似按捺不住似的。他怨自?己,也怨向满,恐惧和自?责交杂着,快要把他整个人都撕碎了。
他一把将门撑开?,拉着向满进去,脚带上门,把人一推。
向满的背抵在墙上,灯都没来得及开?,一道黑影罩下来,沈唯清不由分说把她困在怀里,低头?狠狠堵住她的唇。
舌强势地冲开?齿关,向满闷哼了一声,不只是拒绝还是什么,沈唯清懒得想,他捉来她的双手按在脑袋两侧,不许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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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念她太久了,太久太久。
什么计划,什么步步为?营,什么见招拆招,都见鬼去吧。人在他怀里,被他亲吻着,这一刻,所有理智统统不奏效。一切只凭本能。
沈唯清胸腔里这颗心干巴巴的,像是烧焦了的一团糊肉。
他凶狠地攻陷她唇齿间每一寸,用?了大力气,怎么也不够,直到氧气耗尽,胸腔胀痛,他暂时离开?她的唇,吻擦过她脸颊,耳侧,脖颈,一路蜿蜒向下。
直到向满被点燃。
两个人呼吸都像烧着了似的,冒着汹涌的火。
沈唯清狠狠咬在了向满锁骨上,疯魔了一样。
“你又要去哪?”他舌尖扫过齿痕,哑声问她,“又要走了是不是?又想着扔了我是不是?”
向满忍下了,除了乱拍的呼吸和簌簌战栗,她一言不发,接纳他的唇舌,接纳他的侵略,并予取予求。
沈唯清依然不肯饶她,腾出一只手,锁住她下巴,硬生生把她脑袋摆正,强行令她与黑暗中与他对视,恶狠狠地:“看?着我!说话?!”
向满紧紧抿着嘴唇。
一双黑眸却愈发濡湿。
她哭了。
......这是示弱的姿态了。
这么一瞬,沈唯清心疼得厉害,向满垂下来的肩膀昭示她的无力和崩溃,从前他们交锋过那?么多次,她都不曾认输过。
但今晚。
她在他面前掉了眼泪。
沈唯清眼睛也有点热,他不知所措了,如果感情里真有一物降一物这说法,面前这女人无疑把他所有理智都踩在脚下了。
他没办法了。
手松开?了。
力气也卸了。
沈唯清垂下了头?。他的额头?抵在向满的颈窝,沉沉呼吸,声音快碎掉了。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今天明明是他做错了。
沈唯清余一只手仍然扣着向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