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满走到崭新的校史馆门口,看?到门口悬挂的大幅海报,上面写?着剪彩仪式的时间安排,邀请在校学生观礼。
她看?了一会儿,扭头?问云梓:“我能来吗?”
“能啊,为?什么不?”
云梓起先还诧异。向满怎么会对这种?学生都不爱来的校内活动感兴趣,可看?到海报最下方的那?行小字,合作?方后面跟着的几个公司和单位,其中一个叫WEIQING,忽然就明白过来。
“我陪你?”
“好。”
云梓依然不多问。
她还给向满借了一张校园卡,以进入校史馆里面的阶梯会议厅。
仪式当天,云梓陪向满坐在了人群最后排,最不显眼的地方。
仪式前半部分大同小异,无非是讲筹建校史展览馆的意义,精神文?明建设,对外宣传校园文?化......而沈唯清作?为?室内区域规划设计者,拥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讲自?己的创作?理念。
向满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可能只是一个闪念。
那?句话?什么说的来着?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情永远是从崇拜开?始的,向满无疑是崇拜沈唯清的,她崇拜沈唯清的生活态度,好像云端的彩虹,轰然炸开?的焰火,那?是她永远也做不到的自?在,热烈,和洒脱。
可除了生活以外,她也想看?看?自?己平时没有见过的沈唯清,想看?看?他的才华如何具象化,想看?他在自?己的行业领域究竟耀眼成什么样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从前她只能在各种?展览和奖项中窥得沈唯清的光环一角,如今终于能全然看?见。
沈唯清在台上很?自?如。
好像除了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那?幅游刃有余的样子。爱情大概是他生命中唯一艰难。
而这份艰难拜她所赐,是她亲手给他勋章,也给他枷锁。
沈唯清手里的激光笔指向屏幕。
他从一栋孤立的建筑开?始,讲人与集体的关系,讲生命的长度与宽度。
“历史是严肃的,但不代表没有温度,”他说,“它不是孤立存在,而是由千万个鲜活的人创造。”
......
云梓悄悄贴近向满耳畔,小声说:“小满姐,我知道揣度别?人私事很?不礼貌,但是你今天看?台上的眼神,我好熟悉。”
向满问:“哪种?眼神?”
“没办法描述,大概就是看?自?己很?珍爱的东西,看?他发光,你会替他开?心,”云梓笑笑,“我前男友拿过国奖,我那?时看?他,估计就和你此刻看?台上是一样的。”
眼神骗不了人。
只有当你爱一个人,才会有那?种?充满爱意的眼神灌溉他。向满忽而想起沈唯清看?着她愣神时,应当也相差无二?。
她空咽了下,有些难言的心虚,试图转移话?题:“怎么就前男友了?”
“分手了啊,他不想我出国,我不想他留下,还能有什么解决办法?”云梓呆呆望着台上,若有所思,“可能是我们付出的爱是一样多的,但凡天平任意一端的重?量稍微多一点点,事情的结局就会不一样。”
向满听懂了,她本能地反驳:“任何人都不该为?了别?人改变自?己的人生,哪怕你再爱他。”
相同的话?,她和沈唯清说过无数次了。
“不是这样的小满姐,”云梓忽然正视向满,“感情这东西,从来就不能推己及人,你觉得重?要的东西,别?人不一定在意,你觉得可以放弃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可能是毕生所求。”
“缺钱的人想赚钱,生病的人想健康,饿肚子的人想饱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