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感?受如何?”
“高?估你自己?了,向满。”
面子要撑,但心里恨不能把她捏死,沈唯清向后倚靠在沙发背。小沙发承载不了他,有?些逼仄,他盯着客厅顶那盏圆圆的灯,眯起眼?睛,“你现在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话??安慰?还是挖苦?”
“没有?。”向满很平静,“我不会挖苦你,因为我也不好受。”
一根绷紧到极致的橡皮筋断裂那刻,两端的人?都会遭殃。但向满没有?后悔过。
沈唯清用冒险来形容一段爱情,既然是冒险,旅途的惊喜和愉悦就是最重要的东西。至于结果......她可从来没想过他们有?什么好结果。
疼是疼,那是她该得的。
但沈唯清拿得起却放不下。
这和他当初保证的可不一样。
“是怨我了,我不自量力。”沈唯清笑了一声,嗓音凉凉的。
“对。”向满竟然附和,“所以你来找我也是错的。”
“你知道我来找你为了什么?”
“你想跟我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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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寂静。
沈唯清的呼吸吊在那,他听见向满言简意赅指出他的那点小心思,把他搭建起来的桥梁炸了个干净。
她说:“别费心了沈唯清。再来一遍,结果也是一样。”
问题的症结出在,爱情在各自心里的位置不对等。
对沈唯清这样的浪漫主义来说,爱情与真心是必然要追求的东西,他能为此周旋,为此付出。但对于向满来说,爱情是锦上添花,她的人?生永远有?更恒久不变、更重要的主题。
沈唯清忽然很烦,他无比讨厌向满这种给别人?贸然下定义的行为。
她以为她是谁?
她见过几个男人?,谈过几段恋爱?就妄谈爱情?
“这些我不想听。”沈唯清打?断她,“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做好打?算的?如果你弟弟当初没出现,你还会不告而别么?”
向满顿了顿。
原来沈唯清知道了这些事。
他还知道更多么?
她不敢去?猜,只是如实回答:“会。我和你讲过,我们的关系注定很短暂,是你偏要上纲上线。”
她说:“我走出来了,你还没有?。”
好一个上纲上线。
好一个走出来了。
沈唯清没了耐性,向满太咄咄逼人?了,这就是原本的她,把自己?武装到头发丝,飙着劲儿要和人?斗,生怕自己?落下风,就算是暂处低处也绝不表现出来......可感?情哪是能搬上角斗场的东西?
他倏尔站起身,向满却在同一时间开口:“走之前帮我把灯关了,谢谢。”
“我说我要走了?”
沈唯清去?餐桌挪来热水壶,接水加热,然后又坐了回来。
向满听到动静,厚着脸皮:“我包里有?蜂蜜,一条一条的那种,你帮我泡一个。我怕明早胃疼。”
“......你怎么不把家都塞包里?”
沈唯清骂她,却还是依她言去?找,等水开的片刻,他眼?睛一直落在向满包里,落在那个笔记本上。刚他翻东西时笔记本被?打?开了,自然摊开在其中一页,大概是那一页向满常常翻来看的缘故。
沈唯清内心在打?架。
他从来没干过这么丢人?的事,不由为自己?的龌龊心思而惭愧。
可是。
可是凭什么啊?
向满抱着被?子,眼?皮越来越沉。
酒劲儿翻涌上来,她太困了。水壶烧水的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