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向满只觉得可怕。
她不想被人束缚,更负担不起别人的人生。
她非常不合时宜地再次想起赵呈,那个陪她离开家?乡的男人,她至今对他仍持感激,只是时不时会被噩梦惊醒。梦里, 赵呈扣着她的肩膀,语气?癫狂地吼她:跟我回家?, 你得跟我回家?。
为什么人生一定?要和另一个人绑定??那条叫爱情的纽带真如想象中牢固吗?
当初,她从赵呈的纽带里逃离。
如今,就更不会把这条纽带套在沈唯清身上。
一模一样的恐惧卷土重来。
也是在昨晚,她从背后贴着沈唯清的背,额头抵上去,闷声呢喃:“沈唯清,你别这样。”
是从未有?过的示弱:“我真的害怕。”
沈唯清醒着,但?他没有?说话。
他不懂她在怕什么,也并?未给她任何回应。
......
车厢卫生间的推拉门打?开。
和向满同行的同事甩着手上水珠,穿过一排又一排座椅:“小满,你要不要去卫生间?我帮你看?着包。”
向满摇摇头:“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