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而已,这种药酒都是既能口?服也能外用的,你不懂。”
又一个?人说他不懂, 沈唯清去给向满倒水,杯子塞她手里:“你懂。”
“我当然懂, 我上学就学这个?的。”
“那尝出什么来了?里边什么内容?”
“就......毛麝香,徐长?卿,两面针......”向满说了几种中药名。
沈唯清略微惊讶:“这都是你尝出来的?”
向满瞄他一眼,笑?了:“哪有那么神,跌打药酒也就这些常见成分,活血化瘀,祛风止痛。以前考试总考。”
向满不是个?好学生,用老师的话说,没天?赋,没灵气,死记硬背可以,稍微转点弯儿的题眼睛就发直了。万幸学校还是要让绝大部分学生顺利毕业的,向满屡次期末考试贴线,最终也总算拿到了那本证。
虽然在这座城市里混生活,她这学历聊胜于无。
向满先让沈唯清拿纱布来,双手合十上下搓动,把?手搓热,然后将药酒擦在脚踝,使着巧劲去按摩肿处。怕把?沈唯清这看着就不便宜的床品弄脏了,她抬起脚要下床,被沈唯清握着另外一只脚踝一扯,把?人扯回床上去。
向满看出沈唯清满脸不耐,因着这过于汹涌猛烈的药味儿,于是给他下赦令:“受不了你就先关门?出去吧。”
沈唯清确实不舒服,这味儿太呛了,鼻子和?喉咙都不好受,却又强撑着:“我帮你?”
向满才不信他能帮忙,持着笑?,故意把?脚抬高一些:“来?”
沈唯清坐到床沿,学着向满的一招一式,眉头抽动痕迹明显,向满被逗笑?了:“算了算了,你这不是按摩推拿,是挠痒痒。”
他的目光落在向满那双染上药酒颜色的手上,斟酌开口?:“你的计划表上写着医美,应该不是要动脸吧?”
向满看他:“动脸不可以?”
“没有不可以,你的自由。”沈唯清说,“不过我猜是因为这双手?”
像是一槌敲在鼓边,发出重重一声异响。
一提起这个?,对话就无法进行了,与交谈的对象是谁无关,向满想把?手往回收,奈何手上药酒还没擦干净,她的陡然无措落在沈唯清眼里,那样明显又突兀。
“躲什么?你哪我没看过?”沈唯清抓住向满的手腕,晃一晃:“我觉得你没说实话。”
向满静静看着他。
她之前骗沈唯清,自己这双手之所以粗糙不堪,是因为跟着家里人常年做按摩,泡在药水里泡久了,为了掩盖山里的贫穷,她还编了个?什么按摩推拿馆出来,假装自己拥有一个?小富即安、温馨平淡的家庭。
其实细细想来,这谎话漏洞百出,不深究则罢,一琢磨就不对劲儿了,谁家舍得让一小姑娘这么出力干活啊?
沈唯清把?向满的手掌展开,和?自己的手比一比,小那么多。
“你家那个?地方我去过一次。”
向满蜷缩起手指,慌了一霎,随后听沈唯清的解释,又放下心?来。
“你们那的省会城市,被人邀请去一个?大学的设计学院做讲座......真?是吃不惯住不惯。”
沈唯清说这话没有任何贬义?,他本就是个?对衣食住行要求严苛的矫情人。
“我家......很远。”向满挪开目光,“不夸张地说,把?你扔在省会火车站,你未必能研究明白去我们那的路线。全都是山,山的外面还是山,你肯定没见过。”
“那你怎么跑出来的?”
“你都说是跑了。”向满把?手抽回来,又倒了点药酒在手心?里,慢慢地搓揉,“人长?两条腿,真?要想去什么地方,肯定能去成。无非就是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