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身上,作出等待的姿态。
下到最后一级台阶,他伸手,跟江明月一起在他奶奶的臂弯搀扶了一把。
“时间不早了,你送明月回去,司机在哪里?你告诉他,叫他路上慢慢地开。”
越仲山说:“我知道,您早点休息,到家就不给您打电话了。”
又嘱咐了几句,她才放越仲山带着江明月出门。
只不过两人并没有立刻上车,越仲山抬腿走了几步,也不是出院门的方向。
这栋四层的老房子周边还有很大的院落,有两株顶很重的桑树,听越仲山的奶奶说,每年都会结很甜的桑葚。
江明月跟着越仲山朝南边走了一段,从水泥地面转踏上用青石板砌成的小径,渐渐深入一小片花圃,他家里原本似有若无的香气也才浓郁起来,是今年最后一茬晚香玉。
这时夕阳将要落下最后一点,光线隐约,是刚好能看得清周围的程度。
越仲山的皮鞋踩上新落的枯叶,发出细碎的响声。
小径路窄,两人并排走,时而会碰到对方的手背,江明月感觉他的面色并不是严肃,但又不算很轻松的那一种。
像在思考,又好像只是在等将某句话说出口。
“我想。”越仲山说了个开头。
江明月下意识地很快接了一句:“什么?”
越仲山停下来,江明月也跟着停下。
他们头上是一架葡萄,江明月第一次来的那天,吃到了它结的最后一次果,现在叶还绿着,生得巴掌大,茂密地攀过。
江明月跟越仲山变成面对面的姿势,只不过他看上去要更随意一些,站得并没那么端正,如果要用一个严谨的词来描述,比起“懒散”,可能是“漫不经心”。
他太漂亮,就连漫不经心都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