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缙山拉住她:“放枕边。”

谢明月忍无可忍:“戚缙山,你过分了!”

她心底不免泛上些委屈。

把这种药放枕边,一完事,转头就吃上?

方便是方便了,可这显得她多便宜似的!

男人的脑子里,果真就裤裆那点事儿!

“想哪里去了?”戚缙山搂着她,轻轻吻着她散着茉莉清香的鬓角,“此药由我服用。”

说话间,洒金的裙摆就被撩了起来。

大掌有些不可收拾地移动。

谢明月怒容一僵,抵着他的手仰起脸:“什么?”

避子药,怎么是他吃?

戚缙山的手到处乱滑,偏偏还用优越的骨相诱惑她:“此事本就是夫人更受累,吃苦的事,自是该我来。”

说着说着,动作越发强势。

谢明月被他低沉的嗓音轻哄,顿时有些情迷意乱。

戚缙山轻笑一声,单手从盒子里捻下一颗药吃了,随后衣襟一拉,热火顿起。

谢明月招架不住,婉转出声,连忙捂住口鼻。

还未到歇息的时候呢,外头丫鬟婆子站了一院!

戚缙山却恶劣,一边笑着夸她叫声好听,一边没命似的弄,缠得谢明月大脑一片空白,再也记不起周遭的一切。

月上梢头,直到啼哭变成了哭叫,戚缙山这才收工。

谢明月眼尾又哭破了,哑着嗓子骂他:“坏人,不听我的话。”

戚缙山搂着她濡湿的鬓角,勾唇轻笑:“夫人叫我别停,我不敢停。”

那是叫他别停吗?

她是要他别弄了,停下!

谢明月气得背过身去,身后火热的身躯又贴了上来。

“夫人莫气。”

“下次不许曲解我的意思。”她转过脸来,点了点戚缙山结实的胸口。

戚缙山抓住她的手腕,一点点在指尖轻吻:“好。”

答应得这么痛快?

谢明月反倒有些不敢信了。

此人太狗,苟子涵的姓氏应该给他才是。

“看什么?”戚缙山捂住她的眼睛,喉结滚动着溢出一声鼻音。

这样勾人的眼神,真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彻底融为一体。

“不看了。”

谢明月敏锐地察觉出男人语气中暗含的危险,乖乖地闭上眼。

“黏得难受。”

骤雨初歇,她浑身都是湿汗,怎么躺也不舒服。

戚缙山叫了水,又亲自抱着她沐浴,重新躺回柔软的床上。

两人慢慢睡去,到了夜半三更,云氏突发急症,闹得两人都往云氏院中赶去。

床榻上,云氏脸色苍白,病歪歪地垂着手。

“缙山,你怎么来了?你明日还要上朝呢。”

她看见儿子和谢明月一起过来,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你回去吧,别误了朝堂大事,让明月留下侍奉就好。”

谢明月在一旁站着,听了半天,原来圈套在这。

想借婆母身份磋磨她。

她看了戚缙山一眼,什么也没说。

儿媳对上婆婆,身份天然被压一头,可儿子就不一样了。

“母亲只是风寒,身边有丫鬟婆子,明月在这也派不上用场,”戚缙山沉眼看着云氏,抓住谢明月的手,“她今日也病了,受不得累。”

云氏听了,心底顿时起火。

“哪有婆婆病了,儿媳酣睡的道理?她又不掌家,也没有子嗣,夜里伺候我怎么了?若我不生病,她还没机会博这贤妇的名声!”

谁家婆婆病了不是媳妇侍奉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