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金氏哭喊起来,是侯府欠了她的,罗氏自然不敢再怪罪于她。
况且,戚浩松是戚家男丁,更是金氏的独子,就算犯了天大的错,那也得原谅。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泪流满面的谢晚晴,震怒道:“你真是好手段,烧宗祠、媚小叔、行巫蛊,同样受谢家教养,明月比起你来,可算光风霁月的多!”
谢晚晴听到“巫蛊”一词,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也吓得更厉害。
“母亲,我与三弟真的没有首尾,夫君都已回来了,我怎会和三弟拉扯不清,那我不是猪油蒙了心吗!”
罗氏的目光落到那罐朱砂与碎布上,面色陡然一冷,挥手将谢晚晴拂开。
“那你敢在府中行此阴毒之事,也是该死!”
两个布偶被摔在地上,周围的人看到了,俱是惊叫着往后退去。
戚修玉不可置信地看着写了自己姓名生辰的布偶。
再看了看谢晚晴院里搜出的那堆东西。
“你还想狡辩什么?”
他气得伤口隐隐裂开。
她与戚浩松就已经足够恶心他了。
没想到,现在又来了个更恶毒的东西!
谢晚晴知道,这厌胜之术她绝不能认下。
况且,她原本也未做此事啊!
她顾不上脸面了,当即大哭:“不是我,我那些东西……是原本想做来玩的,可我不敢,所以一直搁置着,真的不是我,否则,我何苦还将着朱砂留着,我不是找死吗?”
做着玩?
玩什么?
害人呗!
下人之间闻言,各个心思流转。
这二夫人之前看起来温婉大气,原来私底下,又是杀人放火,又是巫蛊害人。
当真是个毒妇啊!
更有甚者,想到了谢明月这些年的异样。
怕不是已经被谢晚晴害了!
“都安静!”
见下人之间喧哗罗氏绷着嘴角,叫人将谢晚晴院里的下人全捆了。
“给我一个个问。”
这一盘问,便问出许多谢晚晴隐瞒的事情,例如以前管家时谋取私利,暗中针对大房、故意派人离间谢明月与戚缙山……
罗氏越听怒火越胜,就连谢明月也沉下了脸。
原来,谢晚晴竟在暗中做了那么多的事,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卑劣!
她头一回后悔,自己今日设的局,似乎不能置谢晚晴于死地。
“侯夫人,青花会写字,这字瞧着,有些像青花的字迹。”
这时,罗氏身旁的钟嬷嬷看着那字迹许久,突然开口。
谢晚晴一惊,指着她就吼道:“你什么意思,青花才伺候我几日,她之前可都在谢明月的院子里!”
钟嬷嬷垂手恭敬道:“老奴不识字,但青花以往为下人们记过账本,她每次写捌这个字,总爱写错一笔。”
那布偶上的“捌”字,果然也涂错了一笔。
罗氏冷哼一声:“都闭嘴,钟嬷嬷,给我搜!”
钟嬷嬷上前老辣地摸了几下,从青花身上摸出一个金镯子。
罗氏一眼看出是谢晚晴的。
“她在你院里伺候才几日,你就给了她这么个镯子?”
她朝着谢晚晴冷冷一笑,心中明了。
“你这分明是收买!”
“那是……那是我赏给青花的。”谢晚晴惨白了脸。
青花却大喊:“不,是奴婢撞见了三爷从二夫人房中翻窗逃出,所以二夫人才将镯子塞给奴婢。”
罗氏沉着脸:“行了,我们戚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谢氏,你犯七出之罪,又行巫蛊之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