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说着讨厌,手指却一点点描摹过戚缙山绝色的面容轮廓。

“可是,你怎么这么好看?”谢明月忍不住软下声音,“算了,本小姐心情好,特许你留下。”

“为何高兴?”

戚缙山被勾得浑身冒火,瞧见暗光下玲珑毕现的曲线,轻轻摁住在怀中作乱的人。

谢明月顶着粉腮轻轻笑:“戚缙山欺负我,被我骂走了。”

他失笑:“欺负你?”

谢明月似乎认出了他,蹙着眉头半天没说话,最后负气地卷着被子转过身。

怎么喝醉了是这副模样?

孩子似的。

戚缙山长腿一抬,连人带被拉到怀中。

“我并未欺负夫人。”

他看着她红彤彤的耳尖,贴上去一点点啄吻。

谢明月被吻得细细颤抖,发出小兽般呜鸣:“欺负了……”

她呜呜咽咽地小声哭着,直让戚缙山满心冲动膨胀,正要将她挖出来多亲几处,指腹摸到温热的潮湿,他一愣。

“怎么哭了?”

第34章 为夫只有以身证明

谢明月看到他的脸,心底那股无助与酸涩控制不住地冲上心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埋在被子里轻轻流泪。

“你没拿我当妻子……”

否则,怎会在她主动拉下脸面搂住他时,说那些气人的话?

当时,他们明明在很欢喜地一起看着戚修玉挨板子!

谢明月昏昏沉沉地背对着戚缙山。

娘说的果然对,心疼男人没有好下场,做正妻,就如同做生意,管好手下,打理内宅就好,夫君只是东家,不必动情。

她醉意上来,很快就均匀了呼吸。

戚缙山却不肯放过她,将她抱在怀中,轻哄:“当的。”

同醉酒的人,说不得许多话,他只语意笃定地重复一遍:“一直当着。”

“没当。”

谢明月迷迷糊糊的,却还记得和他拌嘴。

“没人对妻子如此。”

“夫人不满意?”

戚缙山做官多年,自诩心境平稳,却被她轻易拨起了涟漪。

“那为夫只能以身证明了。”

他按着软绵绵的怀中人,心底那股隐忍已久的冲动很快就冲破了重重桎梏。

一层层吻加深下来,亲得谢明月发出细碎的哼鸣。

半梦半醒下,她悸动得厉害。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处,帐内的温度节节攀升,几乎化为实质的热火。

戚缙山忍得紧迫,不断掠夺后却还是松开了她,没有再进一步。

谢明月在他怀中闭着双眼,如花蕊生出的露珠,泛着动人光泽。

他眸如点漆,将她揽在怀中,一点点哄着重归梦乡。

她若清醒,定是不愿的。

说不定,还要给他一耳光。

上回他顶着巴掌印上朝,“惧内”的名声,不就是这般来的?

戚缙山有自知之明。

皎月跌落凡尘,被他摘获,已是有幸至极。

要不得更多,否则这深沉美梦顷刻间又要破碎。

他沉浸在这难得的安逸中,将怀中玉簪取出,正放到谢明月枕边,外头突然传来一道传报。

“大爷!大夫人!”

间或有梧桐的低声斥责。

“哪里来的?这么晚了,不知道大爷夫人都已歇了么?”

那人急道:“求姐姐宽恕,我是二老爷家的,我家老爷正在打三爷,老夫人也拦不住,眼看三爷要被打死了!”

来人是金氏的婢女绿夏,此时六神无主地隔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