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吏们踏入府中时,瑞王府的下人个个面色惊骇,不知发生了何事。

更有甚者,只以为瑞王与卫濂长期跋扈的恶行终于得到了报应,这是要被抄家了。

官吏们进了卫濂的房中,院内美婢成群,此时全都害怕地躲到一边,目光惊骇,卫濂见状,顿觉自己风度全无,恨得咬牙切齿。

“戚缙山,等你发现爷被诬陷后,也要让你好瞧!”

他狠话还未放完,将室内门窗关着检查的官吏们便惊呼出声。

戚缙山淡漠抬眸,没有理会卫濂的叫嚣。

须臾间便有官吏从中出来,恭恭敬敬道:“启禀太子,下官在卫世子的房中发现了磷粉痕迹。”

话音未落,卫濂便失声大吼:“这不可能,我根本未同那疯女人接触过!”

“孤倒是听闻,卫世子成日流连坊间,接触了几名女子,自己应当都不记得,如何能如此确定?”

太子打断他的话,平心静气地问。

戚缙山也是垂眸追问:“那敢问四月十七那日晚,卫世子身在何处?可有证人证明?”

卫濂一时哑然。

他每晚都喝得醉醺醺的,同娼妓狗友混迹一处,四月十七又离如今很有几日,要他回忆,还真忆不出什么。

他沉默的模样在外人看来便分外可疑,瑞王见状,只感觉自己的一张老脸摇摇欲坠。

自己儿子的德行自己知道,即便卫濂未主动去做那事,也极有可能是在外寻欢作乐之时,醉酒后被人利用。

如今长公主、太子俱在,证据确凿,他便是想要替儿子担保,一时也无法说话,更不能拿权势压人。

事到如今,瑞王老谋深算地思来想去,竟只能想到一件事,那便只能认了。

不过……

他沉了沉脸,出声喝道:“这证据是证据,但那疯女人的话算不了什么,若他是蓄意掌握了我儿行踪,在人际混杂之处,故意将磷粉撒至我儿周身进行污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