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初我在北京受伤时,有一段时日不能自如行走,全赖阿福照顾。”

谢明月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是觉得谢傅轩行走时步履十分缓慢,但她只以为谢傅轩身有沉疴,所以体质孱弱,却没想到他甚至有一段时间不良于行。

她眼中顿时冒出了一时心疼,不由自主地开口:“大哥在北境过着什么样的艰苦日子,一封信也不往家中发来,前些日子我还同母亲说起,害怕你不认我们了。”

她再端详着谢傅轩的脸色,这才发现他唇色极淡,一点也没有寻常武将具备的那种鲜活血气,反倒像是文弱的书生。

但谢明月也知道,谢傅轩在北境的名头很盛,甚至有过百尺之外,拉弓直取北国将领首级一事。

这次回来,一是怕功高盖主,第二,估计也是他的身体真的支撑不住了。

“傻昭昭,我岂会不要你?”

谢傅轩闻言,缓缓眨了眨眼,突然伸出手来,碰到谢明月的袖口。

他轻轻拍了拍,谢明月这才发现自己的袖口不知在哪沾了一片灰尘。

她想起上回谢傅轩说的话,眼神倏然软下来,又像以前兄妹俩常常相处的那般,有些责备地看着谢傅轩。

“大哥这几日,是不是又未好好休息?你回到京中养病就是,还有什么事情惹你烦忧?”

谢傅轩的眼底有一片浅浅的乌青,他自幼这样,常常挑灯夜读,每每到了白日,眼下便悬着两片“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