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才止住泪,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眼中有些许怨毒。

“这个孩子没有生下来,还真是……”

她想到了什么,面上闪过一丝快意。

差一点,她就能让戚修玉养别人的孩子了。

混淆侯府血脉,是件多么畅快的事,可惜,可惜……

永嘉一会哭一会笑的,最后挥退所有下人,独自在房中,不顾下人劝阻,拿了一壶酒,拼命地往喉中灌去。

曾经,她怨恨父王母妃逼迫她与不爱之人结合,可如今深陷泥沼,永嘉才发觉,瑞王与瑞王妃的教导是对的。

若她听从父母安排,嫁一个与瑞王府门当户对的人家,父王不会这般对她失望,有父王撑腰,夫家也不敢如此折辱她。

她堂堂县主,将日子过成这般怨愤模样,真是瞎了眼。

饮完一壶酒,永嘉便靠着床头睡了,许久,酒壶从她勾着的手指头里滑落,掉在地毯上,骨碌碌地往外滚去,随后撞到一双玄色描金长靴停下。

扮成侍卫模样的男子蹑手蹑脚拧弱油灯,只余最后一豆光,照亮室内地面。

柳呈安看着永嘉酡红的睡颜,眼中闪过一丝病态淫邪,轻轻上前,垂涎地抓起她的手臂,蹭到自己脸上。

“县主、县主……”

他不住地痴痴看着她,口中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