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这行里的规矩您又不是不知,唱戏前都是要收定金的,咱们已经宽限到唱戏当日收了,可一直到我们上台,都没见半个银子的影儿,请人不是这般请的呀!”

他不怕做不了生意,今日的理由若是说出去,京中人家只会耻笑顺清侯府不懂规矩,舍不得银钱,想要吃白食,谁会怪他们?

戚修玉一怔:“你说什么,何时未给过你们定金了?”

谢明月带着婆子到时,便正好听到这一句话。

她微微沉脸,身后下人将二房婆子往外一推。

“老老实实说出来!”

戚修玉已觉出些不对劲来,这银子都是永嘉接手操办的,如今戏班子说没收到,戏班子没必要作假,那岂不是……

那婆子眼见遮掩不住了,只能悔恨地往地上一跪,哭道:“二爷饶命,大夫人饶命,老奴今日过来,本是为了给戏班付定金的,只是未曾想到被大夫人拿住,耽搁了时间,未赶上戏班登台……”

谢明月笑了:“如此说来,是县主早早支取了付给戏班子的定金银子,但并未付给戏班子,而是自己拿去用了,今日方才凑出银钱,让你赶来付?”

婆子惊惧地没有说话,显然事实就是如此。

戚修玉回过神来,见婆子默认,瞬间怒不可遏地踹了她一脚。

“父亲过寿,这是多大的事?你们居然敢、居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