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缙山目光坦然,花很美,而他的心上人,更是超越了娇花的存在。
见谢明月盯着自己,他薄唇微勾,凑到她唇边呢喃。
“不过是过去很多个日夜,一直在心里反复琢磨,是以每个细节,都已被打磨得无比圆润顺畅。”
最初肯定是想不到这些,也更不可能做到完美,但一次次在心底盘算、演练,再难的事情,也终究敌不过千百遍的准备。
谢明月听得鼻子一酸。
这倒又是她的不是了。
她轻抿嘴唇,有些心疼眼前的男人。
“那你以后有福了。”
吸了吸鼻子,谢明月故作开朗地笑道。
“我是惯会这些花哨把戏的,戚大人以后得到的惊喜不会少。”
戚缙山极喜爱她这样灵动的模样,闻言轻轻俯身吻在她额间。
温声道:“好,戚某满心盼望。”
两人甜蜜温馨地用完饭,谢明月在树下溜达消食。
她想到近日的一些事,突然好奇道:“夫君,近日马球场上,太子说到自己身体羸弱,你们为何一起发笑?”
戚缙山目光一顿,想了想她问的是何时的场景,沉吟片刻后,垂眸看她:“想知道?”
谢明月点头。
她实在是好奇,太子不像是温和到连自己的身体都能随便开玩笑的人。
况且,她以前便听说,太子无法接受自己这残破的身体,常常在宫中大发雷霆,性格十分阴沉。
这与她认识的太子比起来,实在是大相径庭。
戚缙山闷笑两声,没说话,谢明月急了,捏起拳头捶打他:“快告诉我。”
又怕涉及什么秘事,忙补充:“若不能说就算了。”
“并非不能说,”戚缙山凝视着她,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抬头,趁机在她脸颊上偷香一吻,“如何?可以放过我了吗?”
谢明月睁圆了眼睛,见自己还拧着他的胳膊肉,连忙讪讪松手。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她吸了几口气,显然有些震惊。
戚缙山只笑而不语,谢明月深知此事重要,也不再挂在嘴边。
……
天庆楼的寿宴场地,自然是极为难得到的,但戚修玉只需搬出戚缙山的名头,天庆楼的管事便自发地推拒了那一日的所有留待。
场地算是借着戚缙山的名头办好了,可戚修玉坐在回府的马车中,却总是不断回想着刚才管事的一举一动。
总觉得那些人表面上对他恭敬,实则却在背地里笑他狗仗人势,自己没本事,就拿以前针锋相对的兄长出来唬人。
戚修玉越想越气,憋了一肚子火,却毫无其他办法。
若没有戚缙山,以顺清侯府的地位,是断不可能约到天庆楼办寿的。
他回到府中,还未歇上一口气,永嘉院中就来了人请他过去。
戚修玉不胜其扰,硬着头皮过去,永嘉挤着笑容朝他招手。
“二爷,来看看孩子吧。”
她明明肚子还没有很大,却已经换上了宽松的衣服,戚修玉皱眉走过去,看着她平坦的肚子,忍不住道:“如今还未显怀,就算用手摸,也摸不到什么。”
永嘉何尝不知?
但除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与戚修玉越发没有话说,若不行此借口,他们简直一整天都见不到一次面。
“可孩子在肚子里,总归是知道父亲来了。”
她笑了笑,拉住戚修玉的手往肚子上摸。
戚修玉目光游离,心不在焉地问:“今日我去定下了天庆楼,你是否应该多安排些下人,还有那歌舞戏班,都得早日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