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半梦半醒间,迷糊地夸了一句:“夫君真好。”
戚缙山低头吻了吻她:“夫人更好。”
谢明月清醒了一些,往他怀里拱去:“夫君最好了。”
“嗯,”这下,戚缙山没有推辞了,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气息滚烫,“既然夫君最好,不如报答报答为夫?”
说罢,就感到谢明月的身体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装着睡在他怀中翻了个身。
谢明月:我睡着了。
戚缙山见人老实了,这才将人全方位抱好,整个紧贴着一起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很早,谢明月还半睡半醒着,就被戚缙山起身的动静惊醒了。
“今日不是休沐吗?”
“吵醒你了?”
戚缙山反身过来摸摸她的脸。
“老头子不听劝,昨夜我一走,又带着人连夜从客栈赶回来了,如今就在城外,我现去接人。”
他无奈地低声开口,谢明月揉了揉眼睛,也跟着起身。
“那我也起来,吩咐下人们收拾一下。”
昨日是大日子,下人们也脚不沾地累了大半宿,这么早又去叫人干活,谢明月特意命元白备了赏钱。
其他人都好,唯有厨房的下人们,双眼布满了红血丝,眼下挂着两个大黑眼袋,元白去发赏钱时,吓了一跳。
“张妈妈,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么?”
她将红包发到人手上。
“大夫人赏的,你们这几日辛苦了,人人有份。”
“多谢大夫人,菩萨似的人物,若这府中都和大夫人一样就好了。”
张妈妈高兴地接过红包,揉了揉眼睛。
“哎,可别说了,昨夜二房折腾到老晚了,深更半夜的叫水,我听外头的丫鬟说嘴,说是……说是二爷和县主头一回没成,跑到了霞姨娘的院里,县主跑去将人硬是抢回去,后来说是吃了药……方才成的。”
“啊?”
元白一脸难言的模样。
“这戚二爷,是个银样镴枪头啊!”
“嗐,你一个姑娘家的,可别这么说。”
张妈妈忙过来捂元白的嘴。
“嘘,大夫人对咱们好,我才和你混说两句,你就当听个趣,别说出去了。”
“自然,这话我找谁说去?”元白发完赏钱,“那您得空了歇会儿,要小丫头们多做做事,我先回去复命了。”
她跑回琼华院,当着谢明月的面,就将这事演了个十成十。
谢明月正用完茶,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
“用药?”
她漫不经心地擦去嘴角茶渍,面色有些古怪。
戚修玉,还不到三十,这就……不行了吗?
“用吧,这种药都是掏身子的,用了死得早。”
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转身走到前院去,准备迎接回府的两位长辈。
马车到了,戚老爷子老当益壮,竟和戚缙山一起骑着马,慢悠悠地在马车外走,戚老太太跟着老爷子一路受尽折磨,浑身哪哪都疼,脸色十分难看。
“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谢明月立在阶下,就听见老太太嘴里暗自嘀咕。
“我们不在府中,连个规矩也没有,成婚这么大的事,竟想瞒着我们!”
“是父亲忧虑二老身体,担忧您俩经不住打击,这才瞒下了,老爷子,老太太,您俩别气了,这不是也回来了吗?”
谢明月自如地走上去,虽然这是十年后头一回见到两位戚家长辈,但她就像真的嫁过来十年的媳妇,热络地搭上话。
“今日这时候也赶得巧,该弟妹给二老敬茶呢,老太太快到厅里歇歇,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