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敢痛哭一声。

谁也没料到,不过大婚当日,饮了点酒,这戚二爷男人的雄风就支棱不起来了。

她们伺候在帐外的都听见了,任凭县主千娇百媚地诱哄,从开头的温柔,到最后急急讽刺的悲凉,这戚二爷竟然真就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永嘉县主本就性情急躁,结合到方才发生的事,难免忍不住出言讥讽戚修玉心里是否惦记着红霞,这才不愿与她敦伦。

这一下就撕开了争执的口子,哪个男子都容忍妻子嫌弃自己这些?戚修玉立马大怒,扯上外袍就拂袖而去。

留下永嘉一人,对着空旷而烧得火红的洞房,眼泪如烛蜡而下。

半晌,永嘉搂好衣裳,哽着嗓子,面色如常地问:“如意,你已经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叫你办的事,办好了没有?”

如意闻言轻轻一抖,硬着头皮回道:“县主,大夫人半路过来,将霞姨娘要走了,奴婢无法反抗……请、请县主恕罪。”

说到最后,嗓音里已然带着哭腔。

她最是明白县主的脾气了,自己想办的事办不成,那是恨不得杀了所有人的。

果然,永嘉立刻兜头一个喜瓷娃娃砸开,炸开在地,混上一地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