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锢着郁瑟的心脏,鼻尖发酸。
郁瑟终于微微垂睫,涩意滞留在血管里,堵得手掌发麻,她紧攥着手里的注射器,轻轻摇头,问:“你知道真相之后打算怎么?做呢池欲,我?总不能向你完全袒露。”
她说到这,喉咙发紧,几乎要?说不出?话来,郁瑟停了两秒,努力保持着寻常的语调说下去:“是,这些事?情和?你有关,但其实?和?我?没关系池欲。你受伤与否,包括你和?宋清订不订婚和?我?没有关系的,池欲。你最好恨我?,我?们之间从头至尾只有虚假,欺骗和?隐瞒。
“即使你的梦是真的又能怎么?样呢,那些不是和?我?,你分得清吗池欲,我?只是一个假的替代品,迟早有一天是要?走?的。”
池欲贴在她后背的手蓦然收紧,郁瑟手背到身后拉他的手,她看得见池欲眼底的迷惑和?委屈。
他眼眶有点点莹润,这是郁瑟第一次看到他要?哭。
郁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心一软,本来消散的酸意如潮水般蔓上来,眼泪瞬间落下来,眼前一片水雾:“池欲,如果世界是一本书,它将按着既定?的规则和?轨道行驶,你是主角,那我?是误入其中的配角。错误的书页会被勘误修正,分开是我?们最好的结果。我?希望你过得好,当然,我?也希望我?能达成?我?的目的。”
她在此刻说出?了像之前一样的话:“池欲,这是为了我?们。”
为了你,为了我?。
他们之间是没有以后的,现?在分开对彼此都是一种及时止损的仁慈。
室内良久无人说话,池欲点了根烟抽。
是完全超出?想象的秘密,听起来荒谬,可?恰恰是这个理由才能解释所有的疑点,郁瑟的神情太认真了,只需要?一秒池欲就?能判断她有没有在说谎,这件事?是真的。
要?池欲相信这件事?容易,可?是要?他接受这个事?实?却很难。
如若这世界只是一本书,那么?他和?郁瑟之间就?是有天堑之别,继分化成?为omega之后命运再一次捉弄了他。
在此之前,池欲的猜测无非局限在郁瑟受人指使,或者图他什么?东西,池欲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甚至早想到了解决办法。最糟糕的预设也不过是这样,可?是现?实?却比这还要?糟糕一万倍。
池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胸膛闷着一团火,越烧越烈,好像要?把全身的血液都烧干了才好。
久违的暴虐感重回大脑,池欲手肘撑在膝上,夹烟的手抵在嘴边,弯着腰,身体宛如一张过分紧绷的弓,蓄势待发又似乎马上就?要?崩断。
无力感混合着不甘慢慢升腾。
这感觉池欲再熟悉不过了,当年被迫分化成?为OMEGA的时候他就?体会过。
这段记忆并不美妙,昏暗的室内只有各种仪器发出?幽暗的绿光,里面的温度很低,细长的针孔刺入腺体,第一感觉是冷远大于疼,冷意从四面八方环绕住池欲,唯一的热源是即将分化的腺体。
冷热交碰,冰火两重天,混和?着无力感成?就?了他永不能忘的记忆。
池欲手在痉挛,事?实?上他整个人都有点发颤,低头烟吸入肺里,冷意萦绕,可?火却附着在骨头上烧个不停。
郁瑟今天这番话无疑是等于宣告他们之间没有可?能,是要?让她留下来吗,舍得吗池欲?
她做了这么?事?情,违心的,不乐意的,每一件都是为了回家做准备,郁瑟的纠结犹豫池欲都看得一清二?楚。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难以忍受。郁瑟早就?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也就?是说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池欲在一起。
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