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瑟自然不肯同意,她偏头语气格外?生硬:“你这样太随便了。”

说话的?方式和当初她在?警局拒绝池欲时一模一样,那时候她一句“下?贱”把池欲气得火冒三丈。

但时过境迁,再听到这些话反而笑了一下?他捏着郁瑟的?脸毫不客气地说:“你也不错,还?记得当初来包间找我是什么情景吗?”

指的?是当时郁瑟为?了讨好他特意在?王梁的?示意下?去找他的?那次。

他们?谁都能?戳到彼此的?痛处,过去的?纠葛此时再说出?来就像是硬生生揭开陈旧未愈的?伤疤,越是记忆深刻就越疼。

郁瑟呼吸一滞,抬眼看他,随即又垂睫,明明白白地说:“我确实是那样,你现在?能?放过我吗?”

池欲脖颈上青筋骤起,分不清是气得还?是他身体里的?器具正在?卖力工作,他和郁瑟对视一眼,乐了:“行,你就这么说自己,自己知道?就好。”

他后靠在?洗手台上,桌沿硌着他的?后背,说:“滚出?去。”

郁瑟转身就走。

*

这天过后池欲好几天都没过来,出?差也是宋清从外?地回?来,直奔郁瑟住的?酒店接她。

郁瑟收到前台传达的?消息下?楼,宋清站在?大厅中央,五月京城已经很热了,宋清仍旧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面容沉静,和三年前的?他几乎毫无变化。

郁瑟走过去,叫了一声小叔。

宋清却没像以?往那样露出?惯常的?微笑,他把衣袖往上卷到手腕,好半天叹气,问:“去自首了,事先应该和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