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了?一杯水,没喝,拿在手里晃着,晃动的幅度大,那半瓶水似乎马上就要洒了?。

但总是在即将洒的下一秒,被池欲稳稳的收住。

他?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似乎没什么可以影响到他?。

夏天包厢里开着空调,郁瑟脖颈上由池欲的手带来的温热很?快散去。

郁瑟很?坏地想,那现?在呢,现?在池欲是不是在讨厌她,这算不算是一种?记忆方式?

郁瑟不清楚,她压根没有细想。

池欲又问?:“郁瑟,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没有人再出声,稀碎的响声从楼下传来,越发衬得包间里安静肃穆。

路边的转角处停住一辆黑色的宾利,驾驶座上的人取下眼镜,紧盯着楼上的窗口,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郁部长,好久不见……”

视线尽头的窗户里,郁瑟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低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好像很?不情愿,声音微颤。

池欲扯了?扯嘴角,说:“你在委屈什么,是我对不起你吗郁瑟,是我逼着你去拿诱导试剂的吗,是我亲手教你让你骗我的吗?”

质问?声句句清晰,郁瑟不发一言。

错误都在她,可是郁瑟解释不了?,她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毕竟那些事情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

尽管有各种?各样的原因,系统也好,原主的故事也好,所有的事情都是郁瑟完成的,她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好像到了?最后这一刻,双方都在掂量着要说什么,是挽留还是干脆针锋相对?

好一会,池欲说:“郁瑟,我不觉得你会随便把诱导试剂拿给别人,也没觉得你自私懦弱,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郁瑟,现?在这个情况给我一个解释,说服我。”

池欲没有故作温柔,他?的声音还是平和到近乎有点冷淡:“好好想想你该怎么回答我,郁瑟我当初能原谅你现?在也能送你进去,你要试试吗?”

郁瑟不敢试,她忽然意思到这是一句挽留,对于池欲来说,这是他?的骄傲和自尊唯一能允许他?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