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机会,有时候又觉得终究得不到东西不如一早就不要?。

郁瑟不属于他,一开始是池欲的,后来是她自己的。

没人能从池欲的手里抢东西,这是世界的运行定则,宋清跟着池欲这么多?年?,比其他人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个问题。

池欲说要?办的事情,即使旁人听起?来再不可思议他都有办法。

在最初接手公司的那?几年?,池欲叫全集团的人都大开眼界,他锐劲十足,从不说废话,精简整合部门,裁撤项目,几个倚功自重的长辈都被他架空,池欲就一句话,你有功我养着你,好好颐养天年?,公司的事不麻烦你了。

这样做无疑是大胆的,宋清也明?里暗里的劝过动作一次性不要?迈太大,池欲没听,他让宋清别担心,原话是:“我只要?站在这,就没人能越过我做事。”

话很狂妄,但非常符合池欲,让人听后没有半分觉得他在大放厥词的感觉,反而会让人觉得“哦,他就是该这样做,理所应当?。”

确实,到末了也没见谁对池欲有什?么坏脸色,见到他反而都乐呵呵地叫一句池总。

跟在池欲身后久了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你会极度以一个人为中?心,就像买彩票一样,池欲随手写下的数字次次都能中?奖,因此赌徒总是狂热地跟随他下注,有他在就不会输。

池欲的轻浮肆意构筑了一种魔力,他站在世界的中?心,俯瞰众生,漫不经心,取得他人的爱如同囊中?取物?,易如反掌。

宋清见到过很多?这样的人,包括他自己。

他无疑是爱池欲的,爱他的张狂的个性,爱他的容貌,爱他说话时漫不经心的语调和轻而易举调动人心跳的能力。

很难说清楚这种爱究竟是什?么,是一种朝圣者的虔诚还是爱慕者的迷恋,直至今日宋清也没分清。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当?宋清看向郁瑟时,就像现?在,他的目光轻易地,像一只思归已久的信天翁候鸟那?样,振动它轻盈洁白的翅膀,轻而易举地就越过了全部的迟疑和恍惚,径直地滑翔到郁瑟的脸上。

宋清看了一会,直到郁瑟似乎感受到有人在看她,懵懵懂懂将要?睁开眼朝这边看时宋清才如无其事地收回眼。

凌晨车才到地方,宋清早就订好了酒店。

镇上不大,酒店前台这几天应该接待了许多?前来培训的学生,轻车熟路和宋清讲:“先生您放心,我们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学生,我们老板早就吩咐好了,饮食起?居我们这里都有质量要?求,力保学生的安全。”

宋清点?头,说道:“辛苦你们了。”

前台把房卡拿给郁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