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说?自己不认识改装商,他早几年就不玩车了?,和之前的改装商没联系了?。

但常瑞不信,缠着池欲非要问个结果,池欲被问烦了?,倚在沙发?上反问道?:“现在改装车不能上路?”

常瑞一副“大少爷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有?权有?势的”表情,酸溜溜地讲:“就没有?让上路过,当然我要是能包路玩车的话?也确实能上路。”

想当年常瑞只有?跟着池欲玩的时候才享受过封路跑车这种阔绰的待遇。

苏城从外环到潜江口的高速直接封路随便跑,限量超跑前几天刚空运到仓库,今天就报废,品牌随时为他调车,改装商从池欲这赚的钱都够他荣华富贵几辈子。

常瑞的话?挤兑他的意思明显,池欲懒得理他,勾唇笑了?一声,语调轻慢地讲:“这点事都做不到还玩什么改装,公园里玩玩摇摇车就成了?。”

郁瑟对此记忆深刻,这好像是继池欲赌博之后她第一次从池欲的口中听?到他过去的生活,封路,超跑,充满了?奢靡和特权。

和自己相比就好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宋清开的车十?分低调,司机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贵的车就算插车也没人敢硬撞,再一看后面这辆车也就几十?万的落地价,更?加嚣张了?。

车子不管不顾地插队,半个车身压在白?线上,汽笛声此起彼伏,宋清浑然不在意,和郁瑟说?起池欲:“他出生的时候是在夏天,一出生就饱受家里宠爱,听?说?他满月时抓阄时什么都不要,专指花,私下有?人说?是花劫,从此整个天通区不准种这种花,整个天通区光是属于他外公家的就占了?一半。

“到两岁时还没走过路,三岁时发?高烧,当时他祖父母还在世,亲自去寺院为他祈平安,京城不像苏城气候温和,一到入夏三十七八度是常有的事情,灵觉寺一千八百一十?八个台阶,老人家快七十?岁了?,坚持要自己爬山,说求平安符要心诚,”

宋清车技不差,车辆看似和前面保持着一个稍远的距离,但也让跑车完全没有?插进来的机会。

跑车车主反复几次终于恼羞成怒,降下车窗踩着油门往前插:“你有本事撞我?!赔得起吗?”

宋清连眼神?都没给他,该往前走还是往前走。

他手腕处戴了一只银色的手表,表带呈现旧银色,表盘也没有?复杂的设计,乍一看平平无奇,唯有?表盘的颜色特殊些,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像是浅绿但第二眼又觉得有?些深,似乎里面还有?些黄翡色调。

通过半降的窗户,能看清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十?指如修竹,配着那只腕表有?种说?不上的尊贵感。

骂声戛然而止。

“砰”地一声惊响从旁边传来,郁瑟偏头去看,是跑车主人一个急刹,后面的车辆没来得及刹车,直接撞上去了?。

宋清仍然在说?池欲的事,他多提一句:“灵觉寺最是灵验,嫂子结婚前也去求过签。求完平安符之后池欲的高烧确实下去了?,灵觉寺一千多层台阶,他祖父捐善款装了?汉白?玉台阶。”

灵山白?玉道?,就算是在郁瑟的认知里,这样的宠爱和富贵也着实过头了?。

原来这就是池欲之前的生活吗?

郁瑟又问:“那他为什么要来苏城?”

“不清楚,”宋清说?道?:“这些事现在都没多少人提了?,将来有?机会你可?以问问他。”

宋清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来不愿意说?还是什么?

从京城到苏城,池欲来苏城的原因?肯定不止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为了?放松,一个地方混不下去了?想换个地方玩。

郁瑟笑了?一下,也没有?多问,说?道?:“这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