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3)

眼亮晶晶地瞅着阿留,“咱俩要是有这一万两,那……”说到这儿,他住了口,像是不小心泄露了心里话,那个“咱俩”,打死他也不想让阿留听见。

他恨自己这张嘴,原来他不是这样的,从来是人家对着他掏心掏肺,他哪像现在这样唠叨过:“都怪你,”他赌气地从阿留身上起来,一把扯散头发,“都怪你哑!”

阿留不知道他说的是“话多”这事,以为他说的是“钱”,于是从褥子上爬起来,到衣裳里去翻,翻到缝在后背的布口袋,扯下来,递给过小拙。

里头是几张破银票,过小拙看了,三十两的、二十两的,加起来能有七八十两吧,不是大钱,正因为钱不大,一时间,他以为是阿留给的过夜钱,脸立刻就僵了。

阿留憨憨地笑,催促他把钱收起来,然后指着这个屋,很不高兴地摆手,那意思分明是叫他上岸,别干这行了。

过小拙这才明白,他手里攥着的,是这个哑巴的全部家当。

蓦地,他慌了,区区几十两,却重得他不知所措:“这点钱也好意思拿出来……”他的声音是颤的,抖着手把银票扔回去,“可收着吧!”

阿留急了,“呜呜啊啊”地比划,这是要跟他过日子,想跟他白头偕老,过小拙通红着脸起身,因为慌,口不择言:“老子是什么身价,你打的好算盘!”

阿留不出声了,两手攥着那个布口袋,胡乱套上衣裳,银票也没拿,冒着夜色走了。

第41章

谢一鹭楔在廖吉祥背后,喷着粗气,抓着他的腕子,使劲动了一下。

“啊……”廖吉祥额头蹭着床单,深深地哼了一声。

他们弄过不少次了,如今谢一鹭那根东西只要往廖吉祥的屁股眼上一顶,前后稍探一探门,就能顺滑地进去。

“舒服吗?”谢一鹭拧着他的乳头,弓起背亲他汗湿的脖颈。

廖吉祥还是有些变化的,软了很多,腻了很多,像是被骑惯了的马、捋惯了的猫,柔韧服帖,没一点野气。

“不说话不行吗……”可嘴上却厉害起来,有点小骄纵。

“我得问问你啊,”都是谢一鹭惯的,他明明是上头那个,却总是做小伏低,没命地讨好他,“我怕你腻烦。”

要说快活,有时候谢一鹭狂耸乱顶,也有那么一两下,但这话廖吉祥说不出口,他迂腐地要脸面,被男人从屁股后头玩弄已是他的耻处了,还找什么快活呢。

“养春……我的养春!”谢一鹭抱着他的背拼命晃胯骨,那腰杆快的,床架子都要禁不住,“你要是能快活一点,哪怕折我的寿……”

这是廖吉祥最不能听的话,他见过太多生离死别,让谢一鹭为他短命,就算是一天,都是剜他的肉。

他回头狠狠瞪了那家伙一眼,是责怪而全不带爱意的,可谢一鹭居然激动起来,更猛更卖力地抽动,没几下,就牛皮膏药似地黏在他背上,发着抖泄了。

他总是很多,这次也不例外,好不容易抖落干净,却趴着一动不动,廖吉祥红着脸扭了扭:“好重……”

“一完事就嫌我重,”谢一鹭幽幽怨怨的,下身跟他紧紧贴着:“你夹我两下,我还能硬起来。”

廖吉祥受不了他这个混账劲儿,羞愤地要往下翻他,谢一鹭立刻涎着脸搂住他,两手捏着他纤薄的肩膀:“累了吧,我给你松松骨。”

松就松,干嘛要插着松呢,廖吉祥咬着嘴唇想,果然,没捏两下,谢一鹭就从叠在床头的衣裳里掏出来两本旧书,遮遮掩掩地,拿给他看。

“我们眼下这样……不是夫妻,也胜似夫妻了,”谢一鹭嘟囔,把书页翻开,放在廖吉祥头边,“看看这种书……不为过。”

廖吉祥一抬眼,是一本版画,题名是《宜春香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