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字像一根针,刺得他手痒,他稍稍把纸扯出一些,看见了落款,正是“臧芳”。 既然扯了,他索性全拽出来,信不是一封,有一小摞,都是臧芳到南京后写的,随便拣一段看,皆是多愁善感的酸诗:五年前共把离觞,旧句犹能记两行,今日萍踪虽暂定,两凫安得并南翔?” 那个“并”字,谢一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粗粗往下扫视,一句话楔入眼帘:君以知己待我,我践碎君心…… 背后门响,是廖吉祥回来了,谢一鹭一抖,信从手里滑脱,落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