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掌心的穿戴甲几欲划破肌肤,刺痛感让她鼓起勇气。
“欣怡姐,我不能离开太久,比赛还没有结束。”
张欣怡只回头看了谢金灵一眼,又收回视线,停住了脚步。
“先别管那个了,她生气了,你留心点应付。”
尖锐指甲深陷掌心软肉,右眼皮又跳了好几下。
“为什么生气了?”
“不知道,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快走吧,别让她等久了。”
张欣怡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回荡,好似一只利爪插入她大脑,每一根脑神经都在绞痛着,不是因为张欣怡的话有多恐怖,而是因为她所描述的对象。
脑海快速闪过她和傅琳钰在ending时相视一笑的画面,当时耳麦隔绝了外部的声音,只能听到自己一声响过一声的“砰砰”心跳,累极了,完成度很好的舞台让她精神松懈,竟然忘了庄启玉可能坐在台下,只知道对上傅琳钰视线的时候,看到对方亮晶晶的眼就是忍不住笑。
心脏猛地下坠,坠入冰冷的深海,指尖的温度瞬间流逝。
她脚步沉重地跟着张欣怡来到了一辆加长版黑车面前,窗户黑黢黢的,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庄启玉正在车窗后凝视自己。
“到了。”张秘道。
为什么庄启玉要开这辆车?她想做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谢金灵手都在抖,手链碰在一起,发出细碎响动,正如她惶恐不安的心。
“进去吧。”
开门前,谢金灵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沉沉的,像是有无数求救的话要对张欣怡说,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垂了眼睫。
灯光苍白,她衣着装扮华丽,眼神却盈满了悲戚,像是要去赴一场永不见天日的死约。
门是庄启玉压着谢金灵的手关上的,”砰”的好大一声响,把谢金灵吓了一跳。
她掀起眼睫,怯生生地喊庄启玉。
“庄,庄姐....”
像被折断翅膀的金丝雀,明明已经够柔弱了,她的主人却希望她能够更乖巧一些。
庄启玉的眼睛好似望不到底的古井,漆黑、幽暗又危险。
咽喉像是被塞进了一大团蓬松的棉花,堵住了所有尖锐的尖叫,也堵住了她的呼吸,谢金灵如濒死的病人,胸膛剧烈起伏着,却依旧觉得供氧不足。
纤细的十指神经质地绻缩着,指甲划着身下的真皮沙发发出细微又刺耳的划拉声。
她想躲,却不敢。
绝望,却连哭都不敢哭。
庄启玉作为庄家长女,从小性格就要强,讨厌泪水,她认为那是怯懦无能之人逃避的借口,唯一不讨厌的只有小情人被撩拨得无法承受时流出的眼泪。
嘴唇被封住,狂风暴雨般袭来,侵略的姿态,强行的占有。
胸腔气管被挤压,换气变得困难,越来越明显的窒息感占据了谢金灵所有的注意力。
“呜呜”
她握成拳的手抵在庄启玉胸前,却始终不敢做出推搡的动作,只得被锁在车座和对方怀里那狭小的空间里,发出小声的呜咽。
尖锐的牙齿划破了她的唇,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在口腔弥漫着,挥之不去。
庄启玉是故意咬破她的嘴唇的,这个认知让谢金灵瑟瑟发抖。
不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是这意味着庄启玉真的生气了。
庄启玉比谢金灵更爱惜她的身体,她觉得她的身体很美,要是谢金灵不小心把哪儿磕着碰出青紫来,她会不高兴,她喜欢谢金灵的身体完美无瑕的样子。
庄启玉看着她,感叹造物主对她的偏爱,指尖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她的唇。
“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