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商会的许行头依旧闭门不出。

县令直觉感受到谢二爷与这事脱不开干系,但也拿不出证据,只好将谢二爷也一并扣押。

“哎……”

出衙门口时,秦昭芸止不住叹气。

叶锦苏扶着她的手臂,无声安抚,鸡飞狗跳的日子里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躲在石狮背后的谢渊见叶锦苏出门,刚想迈出步子上前问话。

突然让一个身影拦住。

“大公子,大公子你可不能丢下你二叔不管啊!”

哭泣的人是二夫人玉莲,得知谢二爷被收押,她犹如天塌一般没了主心骨。

凭借大房与二房的关系,她眼下能求的就只有这个侄儿了。

身边站着的衙役对这些家长里短早已熟悉,反正人出了衙门,不关衙门的事。

“二叔母快起来。”谢渊想扶,还没弯下腰。

后一步出门的叶锦苏却听到了此事。

“谢二爷难道不是妄图强占我娘的店铺吗?”

她很鄙夷二房背后捅刀子的做法,脱口而出埋在心里的话:

“二夫人何来脸面求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眼见事情又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秦昭芸立即阻拦。

“苏儿,你别说了……”

二房赔了大笔的银子,女儿非要被罚了半年的苦役,谢二爷如今也被关了进去。

二夫人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她气得青筋暴起。

这一切都怪秦昭芸,这一切都怪这个该死的叶锦苏,没有他们便一切都好!

狼狈从地上爬起,二夫人玉莲崩溃大喊:

“我既然不好过,那就都不要过了!”

不知她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一把推开谢渊,抢过衙役挂在腰间的佩刀。

衙门口顿时陷入混乱之中,所有人惊慌无措。

刀刃直冲冲对着秦昭芸而去,从未见过这等阵仗的她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耳边传来惊叫和制止,但秦昭芸的腿就像灌了铅。

“娘!”

刀刺入肉体的声音叶锦苏再熟悉不过,她是从人堆里爬出来的幸存者。

也不慎被刀划伤刺伤,可哪一次都没有这次听得如此真切。

腾空而起,一脚踢飞了二夫人手里的刀。

叶锦苏慌乱挡在秦昭芸跟前,紧张无比:“快让我看看!”

母女低头确认。

秦昭芸回过神才知自已身上没有丝毫的疼痛,又看着摆在地上布满血色的刀。

谢渊的腿浸染了大片的红,刺目不已。

“呃…”

他隐忍不语,咬牙忍住了疼痛。

就在刀即将扎入秦昭芸的瞬间,谢渊的身体不自觉冲上前,活生生挡下了这一击。

“表兄,你怎么样?”

叶锦苏看在眼里实在于心不忍,又另升起两分的愧疚。

摇头摆手,谢渊一句话也没讲。

这时的衙役一哄而上,控制在地上颤抖不已的二夫人,以故意伤害压入大牢。

师爷出门询问状况,却被叶锦苏打断:

“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是她有意伤人,我需要带表兄先行处理伤势。”

临走前,叶锦苏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秦昭芸一眼。

“你赶紧带大公子去看伤,我没事。”

她硬是推着叶锦苏走,不愿再因自已耽误两人。

起初谢渊不愿让叶锦苏搀扶,怎奈大腿的伤势过于疼痛,只好靠着她往前行。

最近的医馆,乃是赵先生所开。

他才处理完因巴豆腹泻不止的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