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的冲击让谢二爷浑身一抖,低着头不敢与其对视。

秦昭芸缓缓走山上前行礼,认真解释道:

“民妇秦昭芸,乃是秦氏酒铺的所有者,是请了个掌柜经营店铺。”

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县令还想继续问,却遭打断。

“县令大人,今日是审投毒一案,可否先行将此案断明白。”

壮起胆子的谢二爷插嘴。

他心里没底,如今尚未得到纪氏的肯定回复,生怕假酒的事情继续往下深挖。

“咳咳……好,将人嫌犯带上来,本县要亲自审问!”

大拍惊堂木,衙役拖着顶罪小厮上堂前,此时的他早已吓破了胆。

县令问一句,他答一句,浑浑噩噩仿若失智般。

“你身上为何有巴豆粉?为何在分酒时会随身携带?”

一连多个细节问题,县令都等不来回答,小厮避重就轻只说自已也不知道全都忘了。

“噢?”

大户人家犯了错找人顶罪,这在县令眼里乃是常事。

往昔每每遇上皆令人头疼无比,不是张家有说不清的关系,就是李家有得罪不起的人脉。

恒明侯府谢家,出了个新侍郎。

但报官的小子……县令打量着叶锦苏,没有报上名来施压,但手持公主令牌。

不简单。

短暂不语的县令权衡利弊,心里有了打算。

那就借这公主的名号当个正正经经的清官,也让他尝尝背后有人托底的滋味!

“细节之处,一问三不知,摆明了是扯谎!”

一举道破了事实,县令高声唤衙役用刑,定要打出实话!

木杖狠狠拍打着小厮的屁股,起先还能忍,往后便只能放声大叫求饶。

听着哭喊,二房夫妻捏紧了拳头。

谢玉竹和谢兰欣更是恨不得立刻让这人消失。

“小人说,小人把知道的都说了!”

此言一出。

几人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掉下来碎了个稀巴烂,两姐妹绝望对视。

“是二夫人……”

“都是二夫人让小的出来顶罪,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小厮定着血肉模糊的屁股,哭得直抽抽,坦言下辈子当牛做马也不来侯府帮工。

“谁是他口中所说的二夫人?”县令问话。

玉莲的精神已然涣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以头着地磕响头。

她第一时间并非澄茄,跪的对象是谢渊。

“大公子,你是侍郎,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求求你了,救救二叔母吧……”

嘴里念着,一双手来回搓。

眼泪不受控制刷刷往下流,尽显狼狈之姿。

谢渊有些茫然。

他从小只见过各个长辈泰然自若,高高在上在样子,还从未遇见如此难堪场面。

“渊儿。”

纪玉君轻声提示,躲在谢渊背后轻拉他的衣袖。

这是在劝他自保,万万不可随意惹祸上身,以此来避免牵连整个侯府。

“你为何要指示他撒谎!”

县令的咄咄逼人令二夫人玉莲心慌,她无助松开了手,任由衙役拉到人前。

“不是我干的,我只是为了……”

“为了谁?”

谢氏姐妹惶恐不已,腿软得都要站不稳,县衙有意反问:“难不成是为你的女儿?”

“县令大人,我有证据佐证。”

叶锦苏一直伺机而动,总算让她找到了证据,一举将缴获的巴豆粉奉上。

说明在府里发生的所有,恳请县令将凶手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