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尔东西南北风,叶锦苏就没打算放松。
破口大骂的谢玉竹明白再怎么费口舌,这小子都没打算听,捂着屁股赌气走开。
这下,纪玉君的耳根子没办法清净了。
她陪着谢渊过完早,就看谢玉竹来找,新仇旧账一起算,怒气全扔到叶锦苏头上。
罪名罄竹难书。
一是,公然在府里偷盗;二说,占地为王;三论,不把大夫人放在眼里。
谢玉竹得出的结论就是三房想上房揭瓦,打算骑到当家的纪玉君头顶拉屎。
“走,随我去看看。”
一老一少带丫鬟走到了鸡棚,此时的叶锦苏战果斐然,一堵墙已赫然把洛水院所占的地分成了两块。
活生生的三七线。
靠着二房那面为‘三’,靠着三房这面为‘七’。
扑面而来的鸡屎味道让纪玉君以手帕挡鼻,轻轻蹙眉,看着这莫名其妙的隔墙。
“大夫人安。”
头顶还插着几根鸡毛,叶锦苏起身就是一个鞠躬,礼多人不怪。
“怎么回事?”
有了谢玉竹的铺垫,纪玉君没打算跟她掰扯。
议事时,叶锦苏本就因为鸡让她下不来台,弄得全府鸡犬不宁,还指望她能有什么好脸色。
“什么啊?”
挠着头装傻,叶锦苏不明所以朝谢玉竹看。
“你装什么傻,我们二房的鸡呢!”谢玉竹叉着腰,声音扬得刺耳。
“噢。”
叶锦苏若有所思摸着下巴,脱口而出:“卖了。”
卖了?
袖子一撩,谢玉竹就打算冲上前来个你死我活,被纪玉君身边的红玉生生拦住。
“你在谢家的门府上做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难道不怕我以你偷盗为由,去报官吗?”
凝声高喊,纪玉君开始向叶锦苏发难。
“别啊。”叶锦苏把手里的家伙事儿随手扔。
胡乱整理了衣物,小跑着来到纪玉君跟前,用可怜巴巴的眸子望着她。
“大夫人,锦苏这都是为了大公子。”
阿嚏书房里低头写字的谢渊,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
他以为是冷风吹进了屋子,觉得后脊梁发冷,还让小厮将窗门关上。
迎着几人疑惑的目光,叶锦苏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说。
这鸡抓伤了谢渊的手,她是实在看不过去才想替谢渊报仇,卖鸡的钱一分都没要,全都给了谢渊。
谢渊不但没怪她反而还谢了她。
若真要报官,那自已也只能算个从犯,得把大公子也一起拉去官府说道说道。
事关谢渊,纪玉君明显沉了三分,怪罪的意思也就没这么重。
眼看着就要像上次一样不了了之,谢玉竹赶紧扬声打断:“谁知道你是不是胡诌!”
这话也让纪玉君清醒过来,昨日见识到了叶锦苏的鬼机灵,别又上了她的当才是。
“红玉。”叫来丫鬟。
嘱咐她前去找谢渊问话,速去速回,一定得谢渊亲口说知道这鸡棚的事情才行。
马不停蹄跑去书房,得知大公子就在房里。
红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遍,当说道叶锦苏以‘谢渊’的名义修筑隔墙,谢渊写字的手停滞。
原来叶锦苏今早专程来送钱还道歉,是想利用自已。
“公子!马车已套好,您……”
小厮着急忙慌冲进了屋,一看房里有大夫人的人找主子问话,他立即刹车不敢再说。
“大公子,求您给奴婢回个话吧,大夫人那边正急等着信儿呢。”但凡回去慢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