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弟弟,蹲下身子,看着谢延明的眼:

“那你说,伤怎么来的。”

这么一说,谢延明还以为两个哥哥真的要割他的舌头,惶恐不已,瞬间瘪嘴大哭:

“不是他们撞的!”

房里人都想问谢延明真相,有一人却坐不住。

谢兰欣眼神里带着躲闪,三步并做两步,扯过谢延明就捂嘴。

“你不早说,害我误会了别人!”

她拉着弟弟出门,秦昭芸忧心怕出事跟着往外走,房里只剩下了叶锦苏和谢渊大眼瞪小眼。

一改往日大公子的体面形象,谢渊蹲在地上朝叶锦苏望。

掩盖了许久,手腕处的伤这时因角度变化而一览无余。

叶锦苏忽地想起。

洛水院出事时貌似那发疯的母鸡抓了谢渊的手,伤口不浅,以纱布包扎。

两人同时看向手腕。

生怕谢渊以此抓自已把柄,叶锦苏抢话:“不知表兄近来公务可是繁忙?”

“高中得世子,新晋礼部侍郎,自然忙碌。”

不动声色藏好了伤,谢渊向来体面,受伤事小,面子事大。

“咳咳,近来城中多有动乱,次年科举事宜也需推进,朝廷借礼部之手筹措银两……”

话还没说完,谢渊便见这弟弟心不在焉往别处看。

叶锦苏装模作样点着头。

她最讨厌听政务,在军营里便是上头让做便做,领兵打仗操的是实物,纸上谈兵简直无趣。

“罢了!表弟早歇。”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道别。

虽厌烦谢渊对自已指手画脚,但做的事不能让谢家人挑刺,叶锦苏打算在睡前去趟主院,查看桌椅可否都放到位。

出三房大堂,往东走。

途径谢兰欣的屋子,门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不免让叶锦苏止住脚步。

“我可跟你说了!休想认那姓秦的女人当妈,他们母子就是祸害,不能给一点好脸色。”

“还有!我带你出去玩,摔倒的事万万不可告诉父亲……”

黑灯瞎火的院子,秦昭芸泪水哗啦躲在柱子后面听着,痛彻心扉。

叶锦苏深吸一口气:谢兰欣,有你好看的!

“娘,您别哭了,先去别处。”

秦昭芸太过心伤,知道拦不住叶锦苏,任由她去了。

屋内。

谢兰欣撩起弟弟的裤子打算涂伤药,两姐弟各自别扭着,谁也没个好脸。

门大力从外面推开,风吹房里蜡烛忽闪,月光下叶锦苏的剪影英气逼人。

“啊!”

谢兰欣弄不清来人,惊得要把谢延明往怀里揽。

孩子经不起轮番的恐吓,一时失了神智,懵着脑袋就往外头冲,直到撞上个不知道什么的硬物才停下来。

跟在叶锦苏背后出三房院门的谢渊愣住。

第15拿钱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要找母亲,母亲在哪里!”抱着谢渊的小腿死活不放开,谢延明嘴里边哭边喊。

秦昭芸入府时,谢延明不过三、四岁。

小小年纪没了母亲,早就把秦昭芸当成了自已的妈。

谢兰欣半年前在谢三爷边上吹耳旁风,说两人是亲姊妹,她大了能照顾弟弟,秦氏是个商贾教不出好人。

明面上说的好听,实则是想把三房的嫡子捏在手里不想失了自已的位置。

三房的院子就这么大点。

东房里吵闹不堪,惹谢三爷披着外袍来房外看。

一看大房公子谢渊在这里,又是在谢兰欣房门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