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进了别处隔间,附在耳边小声道:“他是纪家大少爷。”

“是纨绔又是朝廷的军官,我有法子对付他,不必硬碰硬。”

纪家?叶锦苏诧异看向江绮梦。

经过一番认真解释,她知道了这人名叫纪延知,是纪玉君亲大哥的儿子。

原本是个待在家里无事可做的少爷。

前些日子纪家人托关系给他弄了个七品的军队官职过过瘾,说是要培养他继承纪家大业。

“就他这样子?”叶锦苏无奈摇头,纪家人果然没个好东西。

但经江绮梦这一说。

她知这几日走私案是牵绊纪家的狗皮膏药,不想因自已生出别的事端被抓把柄。

“罢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不愿与他计较。”

为了感谢叶锦苏的出手相救和她‘给面子’,江绮梦大方地教了她一种独特的口哨声音。

乍一听以为是布谷鸟鸣叫,细细听又多些婉转。

“你往后找我有事就吹此哨。”

“它能唤来绮梦阁的信鸽,此鸽与别的寻常鸽子不同,速度奇快,半日便能传信全京城。”

叶锦苏将信将疑。

学着江绮梦的样子吹了两声,声音尤其奇怪,别说好听,离难听只差分毫。

逗得江绮梦捂嘴,笑得前俯后仰:“别别别。”

“你还是回去练练再吹吧。”

话音刚落。

叶锦苏的白眼都没来得及翻出来,谢渊进门打断了两人:“何事如此好笑?”

看到谢渊反而收了笑。

变脸的江绮梦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见过侍郎大人,您二位慢聊,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小二便可。”

说完话就挥了挥手里的丝帕,头一甩,江绮梦无视谢渊,扭着腰肢从隔间里出去。

谢渊明显感受到江绮梦与之前有不同,诧异问叶锦苏。

“她今日吃错药?为何不招惹我?”

叶锦苏很是轻松地耸耸肩:“表兄若是不珍惜眼前人,只怕是要失宠啰!”

面对叶锦苏乐此不疲的打趣,谢渊深感无奈。

不像对其他人这般不耐烦,也许是习惯了,但最近连他自已都怀疑是否有享受之感。

“她不来招惹我最好……我找你出来有要事。”

招呼小二将隔间的门关上,谢渊确认四周静匿依旧放低了声量。

“恩师传话与我,许行头听闻纪家不愿放他一条生路终于松口,承认手里有能做实纪家涉案的关键证据,可以配合指认。”

眼里露出欣喜之色,叶锦苏激动不已。

她插话道:“这样纪玉君就会因涉案被捕!”

谢渊没有赞同此话,继续自顾自说着还没有说完的事。

“他以此为条件让太尉府保全他性命,案子明日于县衙开审,今夜将会移监许行头。”

比起谢渊的神色凝重,叶锦苏却分外轻松。

整个人向后一倒,舒舒服服地靠稳长椅背,腿还不忘像个老爷一样抬到桌边翘起。

“案子到这里就算水落石出,纪玉君想跑也跑不掉。”

扬起下巴看着房顶,悠悠道:

“太尉大人能向圣上交差,到时候功劳都算在表兄头上,只要表兄别忘了弟弟鼎力相助便可。”

为何这么大方?

当然是因为昭阳公主只命叶锦苏暗中调查。

两人的关系还不到当众公开的时候,她只需要完成公主的脱托付就能心安理得。

“事情不一定像你我想象得这么顺利。”

谢渊不单单是给叶锦苏泼冷水,与此同时给自已的头顶也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