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是谁花心思在养。”

叶锦苏放下旺财,拍了拍衣服上的毛:“弟弟特来找表兄汇报昨夜的荒唐事。”

旺财围在两人的脚边欢乐转圈。

叶锦苏把昨夜与许行头的对话道于谢渊听,并提到有刺客来杀许行头但被她制止。

谢渊停顿片刻,诧异回神问:“刺客?”

“您猜那刺客是谁?”

故弄玄虚地语调,叶锦苏看着谢渊反问。

“不知。”

“是江姑娘,江绮梦。”

眼睛一直观察着谢渊的神情。

却没有等到意料中的诧异和惊讶,没有波澜,谢渊出乎叶锦苏意料的淡定。

“我此前便猜到江绮梦可能会有别的身份,今日你的遭遇算印证了这一点。”

谢渊的情绪太过平静。

知道江绮梦是刺客也不装装样子,叶锦苏泄气回答,不免感慨这个男人是怪物。

紧接着追问了下一句,谢渊没有在江绮梦身上纠结。

“所以她是受人指使前来刺杀?”

逗谢渊实在无趣,反气自已一遭,叶锦苏直言:“没错,背后之人是贤妃。”

心里默默念着贤妃的名字,谢渊陷入沉思。

叶锦苏策反行头碰壁,深感此事棘手了起来,亟须谢渊帮忙拿个主意。

她丧气地席地盘腿而坐,手肘反身撑在草地,仰头望向天空。

“许行头不认,事情岂能一直往下拖?”

“不然。”

谢渊摇头,在叶锦苏身边落座。

往日里总嫌弃地上脏的公子哥最近没了这些讲究,叶锦苏觉得谢渊很接地气。

但对他的话表示疑惑。

“表兄有什么看法,不如说来弟弟听听。”

“许行头为何要投案自首,是你说牢里可躲他人追杀,想来他是个惜命的人。”

谢渊的话有理有据,不禁让叶锦苏坐直身体认真听。

“既然是贤妃动手杀他,他身上必然有能坐实纪家人的证据。”

“今日有刺客到访,你不计前嫌救下他的性命,他定能看出来谁更想他活。”

细细说来,逻辑严密。

叶锦苏佩服谢渊在须臾间联系上了其间的关系,但她碍于面子不夸不赞。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

“等。”

谢渊对上叶锦苏迷惑的眼神,言简意赅:

“行头不除,纪家人心不安,你已成功离间两方人,时间久了都会坐不住。”

“不是现在也在不久的将来,许行头一定会改变主意。”

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谢渊。

叶锦苏硬是在心里把他说的这一席话全都过了一遍,厘清其间的关系方才点头。

“好,那便等等。”

拍拍屁股起身,叶锦苏抱起旺财与谢渊道别: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安心守在府里,护着我娘,谨防纪玉君狗急跳墙。”

刚才出门时那守门的丫鬟急急匆匆跑来。

“叶公子,叶公子!”

她上气不接下气,气还没喘匀便开始说:

“您……”

“您快回院看看,延明公子不见了,三夫人闻此言气火攻心,晕倒了!”

一语成谶。

刚说了要护好母亲就出了这档子的事。

叶锦苏来不及思考,将旺财塞到丫鬟手里,连声招呼也没给谢渊打就奔着洛水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