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君吃准了侯府不敢公然与贤妃为敌,更不敢忤逆纪家人的意思。
她一日成主母便这辈子都是主母!
“大夫人错了。”
寻着讲话的方向望去。
叶锦苏不顾众人噤声的诡异氛围,亦然出声:
“今日事乃侯府家事,贤妃娘娘乃是宫中贵妃,无权过问老夫人的决定。”
“你!”
瞪着叶锦苏,纪玉君气得胸口夸张地上下起伏。
“锦苏明事理,看来军队的历练当真让你生了不少的能耐。”老夫人不吝对叶锦苏的欣赏。
其实。
自叶锦苏凭一已之力摆脱秦昭芸的嫌疑,又解了舅公的毒起。
老夫人便对这对母子刮目相看,往后发生的这些事再度加深了她的好印象。
她不禁想,或许叶锦苏能与谢渊一道,兄弟齐心,再现恒明府辉煌。
巡视了一圈。
纪玉君确认在场众人无一人替自已讲话,全都顺着老夫人的意思夸秦氏母子。
都说忍字头上一把刀,她深深吸足了一口气。
主动上前挽起秦昭芸的手臂,纪玉君扯起笑意:
“管钱不是易事,昭芸妹妹往后可就要费心了,倘若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来问我。”
和善不已。
“感谢母亲和大夫人的信任,身为三房夫人,我会尽力辅佐大夫人管理侯府。”
秦昭芸对着老夫人鞠躬。
对眼前这副妯娌和睦的场面,老夫人生出许多欣慰。
嘱咐两人互相体谅多包容,一家人和和气气才是真,两人同时应下话。
侯府里的规矩自来便是由主母管人又管钱。
一下子分成了两个人管,纪玉君没钱可用,纵使有再大的权力也失了只翅膀。
“我老了,往后这侯府还得让你二人操持。”老夫人摆摆手,拄着拐在嬷嬷的搀扶下离开。
目送老夫人离开。
人消失在拐角处,纪玉君霎时松开手与秦昭芸对立而站:
“昭芸妹妹往后把细着点,万不可肆意妄为,若有什么后果……”
“可别怪我这当姐姐的没提醒你。”
阴阳怪气的语调听得人全身不适,有一股浓浓的威胁味。
叶锦苏抱起旺财,直接往两人中间硬挤,纪玉君差点因没站稳摔倒。
“放肆!”她呵斥道。
可那毛头小子低头逗狗,根本没拿正眼瞧她。
“若要这么说,大夫人往后走路也多瞧着点,否则摔了,别怪我这当小辈的没提醒您。”
脚狠狠往地上跺出响声,纪玉君决定作罢:“红玉,我们走。”
没有过问洛水院被烧的状况,没有行使主母的责任,询问可否有人受伤。
她就这么走了。
站在秦昭芸身边的安嬷嬷转头看主子,不禁感概:
“依老奴看,还是三夫人您比大夫人会当家。”
“这种话往后不可乱说。”秦昭芸紧张打断。
搬进来才住不久的新院子出了走水的事,整个书房面目全非,有许多事亟待处理。
秦昭芸刚要安排下人做事。
突然有丫鬟匆匆跑来,停在秦昭芸面前喘粗气道:
“夫……夫人,本在午睡的延明小少爷被外面的声响闹醒,哭着喊着要您去抱。”
这边要人,那面也要人,秦昭芸分身乏术。
为难之际。
叶锦苏推着她的肩膀转身:“娘,您就放心去看延明,善后交给我便是。”
“你一人可行?”秦昭芸皱眉。
她不想因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