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恒明侯府很多年没有下过圣旨了,听祖母说,还是当年祖父救过先皇、立下救驾之功时,宫里才来过圣旨,如今,大哥又为侯府重现了当年的荣耀。”

谢珊珊眼眸亮晶晶的望着谢源,很快又有几分感叹:

“也不知咱们侯府下一次接圣旨时,会是多少年后,恐怕我都见不着了。”

叶锦苏轻笑一声:“很难吗?”

“肯定难呀!这可是圣上的旨意,多少官员贵族一辈子都求不来呢!祠堂里,现在还供奉着当年先皇赐封祖父的圣旨呢!”

大哥是继祖父外,侯府里最厉害的人了!

不过她摇了摇脑袋。

她是女子,迟早要嫁人,操心不了那么远了。

“锦苏哥哥,你跟我说说战场的事吧?”谢珊珊靠着叶锦苏,喜欢跟她待在一块。

叶锦苏笑了一声,“好。”

正要开口,谢兰欣从旁边走过,鄙夷的目光扫来,“一个庶女,一个野种,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谢珊珊面容微僵。

叶锦苏神态自若,道:“倘若你一直活在别人的目光里,这辈子都会有摆脱不了、源源不断的痛苦。”

谢珊珊勉强一笑。

言谈间,一道矜贵的身影,手握圣旨,笔直的朝着叶锦苏走来。

第10章 鸡飞蛋打

叶锦苏见是谢渊前来,泰然自若地拱手道贺:“恭贺表兄。”

说话间,瞥见了谢渊红彤彤的手,为不可见地勾唇接着道:“表兄的手怎么了?若是有什么顽疾可道与我,军中野路子多,比大夫的法子好。”

手持圣旨的指腹微微摩擦,谢渊笑里藏刀地道:“多谢表弟惦记,来日方长。”

这个男人,还真有点意思。

外表羸弱,实则心比墨黑。

况且恒阳侯府自老侯爷故去,已见颓势,老侯爷三个儿子皆是无能之辈,孙辈儿也就谢渊一人可堪大任。

如今谢大爷接手了爵位,但在朝堂也就领着虚职,上至皇帝下至朝臣,未曾把谢大爷放在眼里,剩下两个弟弟靠着封荫领了官职,但也是那种入不得朝堂的微末职位

如今谢渊高中状元风光无量不说,世子之位也已册立,恒阳侯府可谓靠着他挽回昔日荣光,算得上一颗冉冉升起新星。

说起来,叶锦苏也算佩服这个谢渊。

在继母纪氏手里,居然未养废。

是他自已运气好呢?

还是恒阳侯府荣光就系他一人身上,老夫人把他当眼珠子看着,不容他有半点差池?

但在依叶锦苏看来,大房纪氏,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光看纪氏与宫中贵妃那层来往甚密的关系,就容不得人小觑。

谢渊被众星捧月围着夸奖称赞。

各房也都将备好的礼品恭贺。

秦昭芸本想借叶锦苏之手献礼,叶锦苏却推开不去,找了个借口溜了。

谢大爷有谢渊这个儿子长脸,红光满面,笑得是合不拢嘴。

大房遂应了老夫人的话,保证三日后的宴会办得风风光光,给久不办大事的侯府长脸。

次日一早。

纪玉君就召集所有管事商议宴会一事。

身为大房正妻,侯府主母,即便是继室,可在侯府也是说一不二,再依着跟贵妃关系,就连谢大爷也要对她礼让三分。

纪玉君和秦昭芸同样是继室,少不得被拿来对比。

大家同为续弦,却不同命,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令人唏嘘。

纪氏做事向来面面俱到,很快安排妥帖采买事宜,剩下就是宴客的请帖,就吩咐丫鬟去召集剩下两房来共同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