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躬身上前:“若是要查便不能由大夫人自已查,您说呢?”

本人做,本人查,这查的东西还能有准吗?

纪玉君张了张嘴,想要抢话打断。

“你说得对。”

老夫人大手一挥直接把话接过来,与此同时环视了全屋,得找个靠得住的人。

目光在秦昭芸身上停留,又看见了她额头的伤口。

此儿媳吃苦耐劳,不顾自已安危救下兄长,不如给她个机会……

“昭芸。”

从未料到能得老夫人钦点,秦昭芸猛然一怔:“是,母亲。”

“等你忙完了这几日,搬进洛水院的新房,协助大房将账目给我理出来。”

“如何?”老夫人轻声细语,公私分明。

叶锦苏本还担忧母亲看纪玉君的脸色不敢应话。

可秦昭芸的双手捏成拳头,脱口而出:“儿媳定不会辜负母亲的信任。”

独属于自已的主事权遭秦昭芸分食。

纪玉君恨得牙痒,却依旧面带微笑:“那就幸苦妹妹了。”

了完事,老夫人叫来大夫确认舅公的状态。

大夫确认舅公已痊愈。

顺道说京城里中毒昏迷的病人都好了七七八八,这全靠赵先生的方子。

叶锦苏和谢渊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没想到入城给渊儿庆贺却遭此一劫,我还是速速归去的好!”

他执意要走,老夫人说什么都留不住,遂找来全府上下于大门前恭送。

与此同时,二房一家收好了行囊一起返乡。

舅公备好了车马,转头在一众小辈中找一人的身影,老夫人觉得奇怪便问。

“兄长还有事?”

“我要找三房那小子,叫叶什么来着?”

一听是找三房,谢兰欣上赶着往前挤,推开一众姊妹:“快让让,叫我们呢!”

谢兰欣用城狐社鼠来形容最为贴切。

她上赶着凑到舅公眼前。

可舅公就当没看见一般,悄然掠过,直到见后面跟来的叶锦苏才满意点头。

“对,对。”舅公捋着胡子喜笑颜开。

三房众人全都凑上前。

从未在府里受众人瞩目的谢三爷也终于借叶锦苏的光出了把风头,雀跃无比。

叶锦苏鞠躬行礼。

“我这老东西都要走了,你也不说主动来送送。”舅爷打趣道。

“小辈怕耽误您与老夫人道别,这才没有上前。”

说完话,叶锦苏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愈西灵。

她心里一只有疑惑未解,想要乘此机会问个明白:“您可曾见过此药?”

“这!”

舅公诧异拿过药,仔细看了看。

大约在一月前他走路绊倒摔断了腿,小地方无药可治,特地向京城写信朝老夫人寻求帮助。

后随信寄来的药便是此物!

老夫人上前查看,确认药是谢二爷为了解母亲烦忧,特地找来。

“这便是罪魁祸首?”

舅爷与老夫人异口同声,叶锦苏点点头。

谢二爷根本不敢凑上前来听,躲在另一架马车上瑟瑟发抖,不敢妄言。

“说这药珍贵,我一直没敢吃。”

“走到京城不想手疼失了体面这才服下肚,偏偏就赶了巧!”

听了舅公的话,叶锦苏终于将事件经过串联起来,当真无巧不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