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群小厮将谢二爷团团围住。
这一幕在侯府属实荒唐,老夫人甩开纪玉君的手:“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
“祖母。”
谢渊在叶锦苏的搀扶下起身。
他以最客观的视角讲述了刚才所看到的所有,没有添油加醋。
骇人听闻到老夫人的瞳孔开始颤动。
她及其不愿相信谢二爷竟会在侯府肆意攻击亲兄弟的妻子。
向来镇定自如的恒明侯府老夫人当众失态,简直是难以克制心中的愤怒。
立即质问:“老二,你说!为何要做这等的事!”
“母亲,儿子不敢!”
谢二爷矢口否认。
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竟一句话都没说到点子上,只说是谢渊误会了他。
“误会?”谢渊小声地重复,佐以冷笑。
若他再来晚半步,只怕秦昭芸非死即残。
叶锦苏知道谢渊身为侯府世子,不敢公然挑衅谢二爷与老夫人,便出头反问。
“我娘额头上的伤是什么?”
谢二爷装不知,支支吾吾就是不认。
秦昭芸终于不再忍让。
她壮起胆子将怀里护着的药瓶交出,当着谢家老小的面递给叶锦苏。
“苏儿,这是娘抢过来的药,你看看。”
“为娘刚入门就是见二爷向舅舅投药,设法制止才遭无妄之灾。”
话是说给叶锦苏,但却是让老夫人听。
一层又一层的真相揭开,老夫人的手握着拐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瓶口对准鼻子。
叶锦苏轻轻嗅闻,是一股极为熟悉的味道!
“这是迷药!”
全场人倒吸一口冷气,目光皆看向谢二爷。
忍无可忍的老夫人控制不住情绪,失控的她扬起拐杖朝着谢二爷的背上打。
“你胆大包天,你狼心狗肺,你当真不是个东西!”
谢二爷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任由老夫人动手。
众人不敢阻拦,唯有纪玉君冲上来抢老夫人的拐杖:
“母亲,母亲息怒!”
“母亲万万别气坏了身子,这迷药或许并非是您想的那样,可能有别的内情!”
好不容易抢过了拐杖,嬷嬷赶紧上前搀扶老夫人。
撑着气喘吁吁的身子,老夫人断断续续刀:“你……你说他能有什么好主意!”
纪玉君朝谢二爷看去,心想台阶都已递到脚边,为何这人还不接?
可已被打怕了的谢二爷怂在墙角缩成一团。
他俨然失去了思考狡辩的能力。
话出自纪玉君口,所有人都在等一个解释。
她看着谢二爷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圆:
“或许只是为了减轻舅舅的痛苦,好让舅舅能睡得更香……”
谎话说着虽不脸红,但纪玉君也知道这种借口太过拙劣,声音越来越小。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老夫人压着胸口顺气,剩下众人面面相觑,皆没了主意。
可突然有一人开口。
“若把人打晕也是减轻痛苦,不如我给大夫人也来上一拳?”
语不惊人死不休。
叶锦苏这一句话把在场众人都惊在了原地,谢渊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她早知内情?
老夫人不禁向她看去,追问道:“你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