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很明确。

若这要能治好舅公的病,她便承认秦昭芸母子对侯府的贡献,一切拿疗效说话。

叶锦苏懂得好饭不怕晚的道理,顺着老夫人的意思离开。

但她在走前嗅到了许别的端倪。

谢二爷为何只一人照顾舅公,这很反常,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以防万一,叶锦苏去了趟二房找谢珊珊。

“锦苏哥哥是要让我盯着父亲?”

不可置信忽闪着大眼睛,谢珊珊一脸迷茫。

“你只需要将谢二爷行为反常的事告知与我便可,这都是为了你父亲好。”

叶锦苏很笃定。

想起叶锦苏对自已的那些好,谢珊珊在短暂的犹豫后点头:

“哥哥放心,若我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第一时间告知!”

有于身上还背着一要紧事需做决断,叶锦苏没有与谢珊珊过多寒暄,告辞离开。

她要追查谢二爷贩药的证据。

这事急需与谢渊商议才行。

游商是北国使团的人,事处理得稍不留意恐引两国争端,叶锦苏不敢马虎。

信件递到谢渊手里,他神色凝重道:“红枫树林在城郊。”

“表兄以为弟弟该去还是不该去?”

叶锦苏看着谢渊紧锁的眉头,认真确认。

放下手里的信,谢渊摸了摸下巴:

“为兄也说不准这地方是有你要的东西,还是别的,得去了方才能确定。”

言外之意就是去!

聪明人只点一下即可,叶锦苏点点头,抄起信就要走:

“那弟弟便前去看看,等我回来再向表兄汇报,还请表兄放心。”

“你且慢。”

谢渊手动转动椅轮往前,跟上了叶锦苏的步伐:“事关两国,我需与你一同前去。”

“您?”

叶锦苏故意夸张地瞪大眼睛,指着谢渊尚未痊愈的腿:

“表兄还是别为难弟弟,您这腿脚……”

“好啊,我若是不去,此事明日便会由礼部上报朝廷,届时……”

不等谢渊说完。

叶锦苏赶紧堵住耳朵:“您别说了!都去,都去!”

叶锦苏身穿夜行衣翻出恒明侯府大门。

谢渊则大大方方由小厮推着出了门,两人约定在街角碰面,同行前往城郊。

二人相见。

“表弟这身衣裳是?”谢渊不解地打量。

看着面前这张扬的马车,再低头看这为了隐蔽而穿的衣服。

叶锦苏属实无奈:“个人喜好,表兄莫管。”

谢渊腿脚不好,痊愈还得有时日才可。

此时要前往城郊,若非乘坐马车,难不成要让叶锦苏背着去吗?

她才不愿当这等的冤大头。

老老实实跟着谢渊的马车赶赴城郊。

直到抵达地点才嘱咐车夫赶着车躲起来,她对谢渊说,这是谨防再生事端。

转眼已到酉时二刻。

躲在树后的叶锦苏探出头,不禁抱怨道:“怎么不见人?”

“或是路上误了时辰,再等等。”

满不在意往树干上一靠,谢渊不想表现得如叶锦苏一般心急。

叶锦苏不爽谢渊怼自已的话撇了撇嘴角,放弃回怼,认命似地背对背坐下

又等了半个时辰。

荒无人烟的郊外,又冷又饿的两人,情绪都变得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