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在这儿啊!真可怜,哥哥有地儿给……”一个男A边说边猴儿急地去摸高琦露在大衣外的那半截玉样的脚踝。

结果指尖还没碰上,桌上的白瓷花瓶先砸在了他的头上,肩头半露的高琦嫌弃地拍了拍手,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把手里的半截瓶颈扔到一边。

“哥哥?”高琦把大衣拽好,“我还是喊您一声‘大爷’吧,就您这个年纪出门耍流氓也不怕闪了腰,还是回家带孙子玩去吧。”

“噗嗤!”赶过来的工作人员正好听到了高琦的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年纪确实不小的男A被戳中了软肋,顿时恼羞成怒,拽下一头的鸢尾芍药就要跟高琦没完。

当然什么都没发生,他的信息素太淡根本不成气候,想动手?更是可怜到拳头都没攥起来被几个工作人员默契地到了一边。

没意思,高琦有点意兴阑珊,不过起码不瞌睡了,她笑眯眯地冲傅樱挥了挥手,直接干脆地从沙发上跳下来,躲着白瓷片蹦蹦哒哒地来到傅樱旁边。

其实从那个男A打算靠近高琦时,傅樱就注意到了,她之所以没过去,不过是因为看到躲在大衣下头的高琦跟她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师傅怎么样?是不是超帅!”高琦有点得意地撞了撞傅樱的手臂。

她猜想过不少傅樱的反应,赞美啊平淡啊或者是指责她不自量力,都算正常,怎么也没想到傅樱却直接半跪在她的面前。

什么情况?难道是被自己用瓶子砸人的飒爽英姿迷彻底晕了头?

早知道这样,她肯定天天在傅樱面前铁头碎酒瓶!

没你甜(800珠加更)

傅樱伸手去抓高琦的脚踝,微微使力。高琦虽是不明所以,却还是抓稳了吧台跟着她的力道走,骨肉亭匀、修长白皙的腿便从大衣的缝隙里探了出来,配上她那张纯良无辜的脸,莫名地让人想起懵懂初生却惑人心魄的妖。

等高琦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赤裸的脚已经被捧着落在了傅樱的膝头上。

原来只是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啊,高琦顿感失望却又有点庆幸。

“过瘾了吗?”傅樱仰头问,面色如常,修长骨干的手指却弹琴般地轻抚过她的脚心。

“嘻嘻……”高琦的脚心最是敏感,碰都碰不得一下的,可现下脚踝被攥着,躲也没法躲逃也没处逃的,只能死咬着嘴巴内侧的嫩肉强忍着。

“……咳,也就还行吧。”她还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

“还行?”傅樱把话重复了一遍,手上的动作也重复了一遍,这次还特意在最柔软的凹陷处打了个圈。

“……哈哈哈哈唔!”高琦的笑当即就忍不住了,一下就爆发出来,声音大得足以令众人侧目,她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娇嗔埋怨地看向始作俑者。

“下次用烟灰缸,更衬手。”傅樱也没多难为她,拇指划过凸起的踝骨跟圆润的指腹,便松开了手。

高琦不自觉地在另一条腿上蹭了蹭痒酥酥的踝骨,脸上的表情却精彩极了。

她难以置信地打量着傅樱,看起来甚至想上手摸摸捏捏,以试探真假,手指蜷曲伸展了好几回,还是悻悻地收回了手。

“师傅,真看不出来,您还是老手呢!”她嘴却是没闲着,“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哪个不知深浅的?跟我说说嘛!”

高琦边说边撞了下傅樱的肩膀,不过就那撒娇的力道,与其说是撞,倒不如说是蹭。

“很久以前了。”

只这五个字就足以让高琦浮想联翩,她没骨头地歪靠在吧台上,单脚站立着,像是伶仃的长腿鸟,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傅樱。

她开始想象,想象一个更加年轻、更加情绪外露的傅樱,那样的一个傅樱会跟什么人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