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醍醐灌顶惊得我目瞪口呆。
对街大厦悬挂的液晶大屏里,正在播报一则新闻,是对傅寒燚的采访。
男人一脸寒霜的面对记者的镜头,言词犀利:“我和萧玺现在都是单身,我与她喝茶约会,哪怕是一起出游,都是非常正常的社交。
何况,我现在要正大光明的追求萧玺,那些拿我与她喝咖啡的照片,博眼球的垃圾,好好听着,我要追萧玺,你做那些照片做不了文章。
我错过萧玺一次,不会再错过第二次。
她与齐墨彦结婚之前,本是要与我相亲的,只是那时我深陷媛媛去世的痛苦里,无心情爱,才错失了与萧玺的缘份。
如今,齐墨彦有眼无珠放弃萧玺,那便是上天给我一次补过的机会。
现在我就向各大媒体宣布,我要追求萧玺,并在这里,向萧玺郑重求爱。
玺儿,给我一次给你幸福的机会,相信我……”
这说的什么!
太阳当头,虽不是盛夏,我却被照得有些眩晕,额头都渗出了汗水。
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够乱了,傅寒燚这个家伙,还来横插一脚做什么。
真是可笑……
我捂住胸口,呼吸沉缓,提不上来气。
车流在我面前晃过,模糊不清。我迈腿,却如铅般,怎么也迈不出去,汽笛声在耳响起,却飘忽不定。
心脏隐隐作痛,我张着嘴,伸向朝向一个路人:“救……”
话未说完,我便晕了过去。
……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我想睁开眼睛都没有力气。
眼皮像坠了重物似的掀不开。
太阳在我面上抚照,耳畔传来喧闹的声音,像飘忽在另一个时空,却偏又那么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
“不管怎么说,玺儿和墨彦已经离婚,寒燚就有追求玺儿的权利,阿凤,这事儿你管不到了。”好像是傅母的声音。
而阿凤是齐母的闺名。
我听到齐母的声音,听着很生气:“玺儿和墨彦新婚才几个月就离婚,肯定是两个人闹了小矛盾,彼此消化过后,就会和好。
但这个时候,寒燚掺和一脚算什么?
那不是趁人之危吗?
还说之前,玺儿本是要与他相亲,是他错过的玺儿,他上哪里编的这些胡话。玺儿一直是我看中的儿媳,她和墨彦的亲事,可是从小就订下的,哪轮得到你家寒燚来掺和!”
“从小订的也好,还是长大后强行的搓和的也罢,总之,墨彦和玺儿已经离婚,不管是不是闹矛盾,玺儿现在是单身,寒燚就有追求她的权利。”傅母据理不让。
“蓉雪,你这样说就不讲道理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这是要不顾姐妹情,怂恿你儿子毁我儿子的终生大事了?”
“阿凤,你怎么就不明白一个道理,玺儿和你家齐墨彦已经离婚了,寒燚追求玺儿正大光明,哪里叫毁亲?
玺儿和墨彦相好的时候,我家寒燚没有招惹玺儿一下吧。”
“总之,这个时候追求玺儿就是不道德。玺儿是我们齐家的媳妇,我绝不会允许你儿子抢走她的。”
“阿凤,你这话说的就过了……”
两个妈妈争执不休。
我心中好笑。
曾经的病怏子,现在竟然成了香饽饽。
沈兰芝劝说的声音响起:“好了,现在不要争论这个事情好吗?玺儿刚刚才从鬼门关回来,身体还没有康复,你们让她先休养身体好吗?”
齐母和傅母这才没再说话。
“玺儿怎么样?”突然插进来沈凤霞的声音。
沈兰芝声音轻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