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戴整齐,斜搭在额前的发丝,已经全都梳了上去,收敛起了那几分小邪魅,又是拒人千里外的高冷大总裁形象了。

他手里拿着钱包,看向我的眼神,不怎么温暖,语气亦是如此:“我皮包刚才是掉地上了吗?”

他问得很委婉。

其实就是置问我是不是动了他的钱包。

我轻嗯了一声:“我不小心碰到你的裤子,钱包掉地上,卡片也散了,我帮你放好了。”

应该是我放卡片的位置错乱了,被他发现了。

而且,放钱包的位置应该也不对,齐墨彦才会发现被人动过。

这么细微的变化,他也能察觉,真是个警觉的人。

“走吧。”齐墨彦没有多说。

但听得出来语气上的不悦。

他或许并不相信,是我不小心碰掉了钱包,而是故意碰了他的私人物品。

原以为与他的关系亲近了,结果都是自以为。

连我碰他的钱包,他都介意。

他对我这么冷漠,我却对他不知不觉动心,患得患失,心里油生疼意,脱口而出:“她很漂亮吧。”

齐墨彦疑“嗯”了一声。

上头的女孩子,智商总是少些,也爱作,我赌气似的,继续往下说:“你身份证下面,藏着一个女孩子的背影照。

她就是你心里的那道白月光吧。”

齐墨彦没作声,脸色冷淡淡的:“我身份证也掉出来了?”

“没有。”我懂他的意思,直接说,“我好奇,取出来看你的生日。结果看到藏在下面的照片。”

“有些私人物品,你不要碰。”齐墨彦说得很冰冷。

我心疼,使着气:“我是你的妻子,连碰下你身份证的权利都没有,是吗?”

齐墨彦垂了一下眼帘,似乎是在隐忍什么情绪。他抬眼后,低着声儿:“不早了,回家休息。”

我没动,心越来越疼:“你很爱她是吧。”

“回家。”

我固执像个小孩:“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要违背心意娶我?她背影真像我的,你是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了吗?”

齐墨彦脸色沉了沉,不知道是不是触到他什么逆鳞,他的眼神有蕴忍的怒意。

“我明天有个早会,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齐墨彦说完转身,直接走向大门口,一点要等我的意思都没有。

他打开门,决然离去,没一丝的留恋。

这就是他对待不爱的人的态度吧!

他对他心里的那道白月光,绝不可能这么尖锐。

只有对不爱的人,才不怕伤害。

他不爱我!

四字如刃,刺痛我的心。

我跌坐在床边,泪如雨下。

步行街的暧昧亲密,如烟逝去,只剩下我不懂事的矫情。

他明明白白告诉过我,我们婚姻的性质,是我不知不觉沦陷,痴心妄想他的爱。

说过不再为情所困,结果我还是动了情。

我在酒店住了一晚,早上醒来后,看了看手机,没有齐墨彦任何的讯息。

我关了屏幕,望着奢华无比的天花板失笑。

我竟在期盼一个不爱我的人来哄我……

醒醒吧。

做你该做的事情。

深仇大恨还未报,却又沦陷在儿女私情里。

这一世,岂不是白重生了。

我压下心痛,起身洗漱,吃了早餐后回了萧家。

刚进门,就碰上准备离开的大伯母郭蓉梅。

她穿着职业套装,像是要去上班的样子。

她在萧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