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喜服,是出事那天,我用给傅寒燚买天价进口药后的余钱买的。

九十九块。

我图数字吉利,便买了它,想穿着它与傅寒燚一生一世,结果却是我此生最大的讽刺。

哪来的长长久久,不过是一场富家子弟,对穷姑娘真心的蹂躏。

盯了一会儿,傅寒燚才低沉沉出声:“这能说明什么?”

警员分析:“喜服被利刃割碎,应该是歹徒的凶器……”

“一定是歹徒的吗?”傅寒燚冷冷的截断警员的话。

警员微微一怔,似没料到傅寒燚的反问。

我的心亦颤。

傅寒燚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

我的想法刚生出来,就见谢晏川激动的冲到了傅寒燚的面前,满脸的愤怒:“傅寒燚,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这衣服,是媛媛自己用刀割碎的吗?”

傅寒燚冷深深的看着谢晏川,嘴角浮了一抹讥笑:“这种可能,并非不存在。”

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

纵然已是一缕魂魄,此时的我,亦痛得难以呼吸。

他真的是没有心的吗?

怎么可以如此冷绝的面对我被歹徒割碎的喜服,以及上面已凝固的血迹,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我自己割的……

呵!

我在他心里,究竟有多不堪!

我不曾半分对不起他,一腔情深,却换来他的嘲讽和轻屑。

我为什么会爱上这个魔鬼般的男人?

谢晏川已经气愤得浑身颤抖,隐忍已濒临崩溃,他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的忍了忍,转头对警察说:“警官,化验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他指的,应该是我喜服上的血迹,可以做DNA比对。

警官看了一下时间:“应该出来了。”

谢晏川沉着气:“如果血迹是温媛的,是不是就可以立案了?”

“当然。”

谢晏川看向傅寒燚,愤慨冷笑:“傅寒燚,你等着吧。”

傅寒燚没有作声,一脸的冷若冰霜,深寒的眸子,如暗夜下的黑潭,叵测又无情。

不到一分钟,便有警察送来检查结果:“衣服上血迹的DNA,经过比对,的确是温媛的。”

傅寒燚淡漫漫的抬了一下眼,眼底聚了一簇光,但很快又淡去。他一脸的平静,没有一丝因为衣服上的血迹是我的而难过惊慌。

倒是梁影后流露出难过的情绪:“姐姐~~”

谢晏川激动的催促着:“现在可以立刑事案了吧,血迹是媛媛的,她真的遭到了不测。已经五天了,求你们快立案,不要担搁救援时间。

媛媛她一向坚强,说不定还活着。

不,她一定还活着!”

说到最后,谢晏川的语气已经哽咽,但透着无比的坚定,仿佛我还真的活着。

可,我已经死了。

晏川哥哥,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警官翻看了一下检查结果,对谢晏川说:“谢先生,请跟我们去做笔录。”

“好……”

“不能立案!”

谢晏川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梁心薇打断。

谢晏川愤怒的看着她:“梁心薇,你这个白眼狼,你夺走媛媛的一切,现在又是什么居心阻止立案?难道,媛媛失踪,与你有关?”

梁心薇吓到了,赶紧摇头:“晏川哥,怎么可能……”

“别这样叫我,恶心。”谢晏川立刻打断她。

“晏川哥。”梁心薇却依旧叫着,声音温柔,一副一点不计较谢晏川粗鲁的样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