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傅让夷:“应该是李峤带来的抑制剂搞的,我给你用了,没想到这?么多副作用……”他说着,语气忽然?变了,带了几分责怪。他很少这?样说话。

“你以后?别跟个小白鼠一样天?天?试药了,太危险了,多活几天?不?好吗?”

傅让夷没吭声。

过了几秒,他又自顾自开口?:“我记得我说过,让你不?要回?来。”

听了这?话,祝知希一下子就来了气,袖子一撸就想骂人。

可傅让夷很快又问:“我对你做了什么?”

那股差点就冲天?的气忽然?散了。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目光一晃,他瞥见傅让夷攥紧了被子,手腕上还残留着红痕。

他垂着眼,脸色前所未有的差,嘴唇发白,气息微弱,脸上写着疲惫和惶惑。好像他才?是这?个房间里真正的将死之人。

很多时候,祝知希都很满意自己高超的联想能力,这?一刻却很讨厌。他又一次想到傅让夷落泪的模样,他乞求抚摸、亲吻和拥抱。那些被压抑的渴求积攒了不?知道多久,在易感?期,失去理智的时候,混着血丝一起狼狈地呕了出来。

新一轮的积压,新一轮的自厌。

在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很过分的事吗?是吗?”傅让夷又开口?,望着他,目光看上去平静极了。

他简直像在诱导自己说“是”。

房间再度静下来,光线晦暗。床头柜上的香薰蜡烛燃了一半,滴滴答答的蜡油凝固得很不?像样,烛光微晃。

祝知希一沉默,傅让夷心情就开始变差。

归根到底,他还是像只低等动物一样,被信息素操控,失去理智,做了自己最不?愿意也最痛恨的事,强迫一个并不?愿意的人,用各种手段满足自己根植于基因里的繁.殖欲。

太恶心了。

而且这?个人还是……

“傅让夷。”

在几近崩溃的边缘,他忽然?听见祝知希叫他的名字,于是回?了神,看向他。

不?知什么时候,祝知希已经坐到了床边,挨得很近,望过来的那双眼睛比烛火还明?亮。

“你猜的没错啦,是发生了一些事。但是……”祝知希红着脸,语气很随意,但在对视之后?,又撇开视线,“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是我们俩一起做了什么。”

傅让夷愣住。

“你别把人看扁了,我又不?是Omega,一闻到信息素就腿软流水被动发情。是,你的信息素是很强,但还操控不?了我的意志。就算你想霸王硬上弓,我不?给你机会,照样可以反抗。”

他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绳子,得意地哼哼了两声:“顶级Alpha又怎么样,我说绑就绑。”

但这?些话说出来,祝知希多少也有些心虚。

他是清楚一个易感?期顶A到底有多恐怖的爆发力的,也亲身见证了某Alpha易感?期还能诈骗的智商。

但后?来发生的事,的确不?是一个人的责任。他骗不?了自己,的确有很多次拒绝的机会。

本来很好。傅让夷忘了,他也想当?做没发生,大家回?归正常轨道。但他不?想让傅让夷胡思乱想,陷入泥沼之中。

“发生什么了?”傅让夷回?过神,声音很哑。

“这?很重要吗?我又不?介意。”

这?不?是故作潇洒,祝知希是真这?么觉得,重要的不?是他现在恢复正常了吗?

不?过,或许是因为?心有余悸,他好像忽然?产生幻听。咯吱咯吱。这?声音昨天?时不?时就出现。

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了,他弯下腰,拉起懒人沙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