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傅让夷脚步一顿,转过身,一本正经道?:“为什么我上来叫你?起?床,你?就流了?鼻血?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你?得好好编一编了?,大导演。”

祝知希头一次发现,这人还挺不要脸。

“傅让夷,你可真行……”

但对方没等他说完,直接开门走?出去?,离开走?廊。祝知希低头看了?一眼倒计时。它刚刚静止了?挺长一段时间,但现在又开始倒数了?。

血和?闪烁的数字都?在不断地提醒他,已经这么多天了?,祝知希依旧没能完全脱敏。每当他得意忘形时,这些都?会再次跳出来,给?他一拳,试图让他接受事实。

别以为你真的找到救命稻草。每个人都?会死,时间一到,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走?在楼梯上,祝知希忽然拉了一下傅让夷的袖子。

“你?冷?”傅让夷没转头,问。

“不是。”祝知希靠近些,小声说,“有没有可能是我快死了??”

傅让夷眉头蹙起?,看向他,眼中有疑惑。

“这个理由有可信度吗?我是说流鼻血的理由。”或许是因为方才的急救,他的眼睛湿漉漉的,脖颈额头和?鼻尖都?是红红一片。

“也不是不行。”傅让夷脚步顿住。

是吧?因为这就是真实的理由啊!假老公?,我是真的要死了?。

“床上也能死人。色鬼也是鬼。”傅让夷冷冷淡淡道?。

祝知希一听,差点跳起?来掐他:“傅让夷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是教授诶!人民教师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