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学生练手的,一般到领导这儿觉得不行拿回来就完事儿了。但领导也没别的,只让他回去改。这个程度的改基本等于重画,连结构都得大改。
好在这个没那么急,不然陈潮真连睡觉时间都没有了。
邹逾这段时间也在陈潮这儿做模型,餐桌归他了,陈潮在床边的电脑桌上做。
“潮哥我快瞎了。”邹逾揉揉眼睛,扬声喊陈潮,“我不想做了。”
陈潮开着吹风机在吹曲线,吹风断断续续的听不清他说话。
邹逾趴这儿一下午,坐得脖子疼,站起来去陈潮那转转。陈潮在烤雪弗板,板底下垫了个圆笔筒慢慢调整板的弧度。他这样专心低着头弄材料,脖子弯下去能看到一节小骨头,隔着衣服肩胛骨也能看到一点。
邹逾在他旁边床上坐下,胳膊拄着床,看陈潮烤弧度。
“你能拿奖。”邹逾肯定地说。
陈潮分不了神,稍一走神能把板子吹黑了,说:“不一定。”
“你肯定能,太漂亮了。”邹逾看着陈潮的模型,感叹说,“都一样三年多学出来的,为什么你那么强啊。”
陈潮关了吹风,拿着吹好的曲线在模型上比了下,拿回来用尺子顶着裁切。陈潮在这方面倒不用谦虚,谦虚就假了。他在专业上非常拔尖儿,他大二建模就拿过奖了,那时候大部分学生还在晕晕乎乎地练手绘呢,陈潮已经玩起木片了。
“我不想参加了,我就是给你们虐菜用的。”邹逾趴在桌子一角说。
陈潮裁着纸板说:“你练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