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只是在无能狂怒吗?

她偏头望向窗外,眼含讥诮。

谢珩察觉到她平静下来,一把将人抱起放到床上,她赤身裸体,只裹了一张墨绿色的单人薄毯,松松垮垮,露出肩膀以上漂亮的锁骨、细白的脖颈,两条白生生的腿也交缠着露在外面,如云的黑发散落在她细白的脸颊旁,因为刚刚受了惊吓,她的双眸还带着盈盈的水汽,带着点茫然和呆愣地望着他。

谢珩忍不住点了点她红润的唇,又凑上去啄了一口,他以为她还心有余悸,头抵在她的头边,轻声安抚:“我一直陪着你,宝宝。”

原本上一秒,他还打算去控制室和甲板上看看的。

可是周燕宁露出这样柔弱的神情看着他,他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

周燕宁此时乖巧得很,“嗯”了一声,依恋地扑进他怀中。

窗外又划过一道闪电,雷声轰鸣,周燕宁埋在谢珩怀里,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这场暴风雨持续了两个小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云收雨霁,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周燕宁和谢珩并肩坐在窗前,窗帘已经完全拉开,巨大的落地窗毫无视野遮挡,他们静静看着日光一寸寸从海岸线上方探出,宽阔的海岸又恢复平静和蔚蓝。

甲板上辛苦了一晚的船员们互相击掌,发出欢快的笑声,周燕宁似乎也被感染,她冲谢珩扬起脸,得意地笑:“我们赢了。”

第6 章 失忆总裁的未婚妻6

由于突发的暴风雨,贝德尔入海短短一夜就提前返航,王顺很是挫败,但面上却不能显现,他挨着一家家赔罪、寒暄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一瓶红酒,既不醒酒也不拿酒杯,直接瘫在沙发上开始喝。

但他还是清醒的,这瓶酒度数不高,哪怕喝完一整瓶,他也能理智地出去处理各种突发事件。

不过,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求求老天可别再有突发事件了。

这诡异的暴风雨,来得突然又猛烈,像是专门跟他作对。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不知怎么浮现出方才去见谢珩时周燕宁的模样,她几乎是素颜,白生生一张俏脸,妩媚明丽的五官,竟透出几股清纯劲儿,一头卷发松松绑着,穿着普通的白衬衫牛仔裤,在料理台边切橙子。

他和谢珩关系好,对着他不必像对着其他人那样谨慎,两人说起昨夜的意外,王顺微微叹了一口气,“别人也都好说,多少要卖我家老爷子一个面子。唯独杨世均,他向来是最惜命,为人也狂妄,昨晚我指挥着抢修时,他就打电话来给我劈头盖脸一顿骂,等会儿去见他,我还有点怵。”

周燕宁端着切好的橙子过来放在他们面前的桌上,她双手搭在在谢珩的肩膀上,微微俯身冲他扬眉,眸光灿烂,“王总,要不要我给你献一计呀。”

王顺连忙摆手,“燕宁姐,你可别这样叫我,咱俩谁跟谁呀。”又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好姐姐,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吧。”

王顺比周燕宁小两岁,两人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一个学校,两人没什么深交,但彼此在许多宴会上见过,从小就知道对方是哪家的孩子。王顺第一天上幼儿园的时候就一见着周燕宁就乖乖巧巧喊“姐姐”,一路喊到今天。

周燕宁挨着谢珩坐下,“杨家是多少代传承的家业了,杨世均又是独子。我爸都说过,他们那一代里,他是少爷中的少爷,从小就是狂妄的做派,很是桀骜,他要是生起气来,确实谁的面子都不会理会。”

她舒展一笑,“不过,我常和杨太太打牌,听说杨世均这几年很是迷信,年年都要飞好几次港城去专门算一算,对大师的话也是深信不疑。”

“城南那块地你知道吧,去年他花了远高于市场价的价格拍下来的,就因为大师说那块地的风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