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在路上出了车祸,我送她回来。”
习焰没有动。
许燕宁牵着郑宛青走进屋子,和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习焰,”郑宛青说,“书桌下面的药箱帮我拿来。”
习焰看了他们一会儿,转身进了卧室。
“他信了吗?”郑宛青问。
“也许。”许燕宁挑眉。
“我没有收到系统的身份通知。”
“你最好能快点让他想起来,”郑宛青捂着自己的胸口,“我现在一身内伤,他现在发点力整我,我立马就会撑不住。”
“到时候,就没人帮你了。”
“知道了,”许燕宁抓住她去摸脸的手,“有玻璃碎片在伤口里,不要去碰。”
习焰拿了药箱出来,放在茶几上,他打开盖子,拿出碘伏、棉签,还有纱布。
一只手越过他,从药箱里翻出小镊子。
许燕宁仔细地把郑宛青伤口里的碎玻璃夹出来,她凑得很近,两人之间呼吸可闻,郑宛青看着许燕宁专注温柔的面容,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她飞速移开视线,盯着电视墙看。
“痛吗?我再轻一些。”许燕宁抬眼,盯着她问。
郑宛青的脸有些可疑地红了,她感觉自己心跳都加快了。
她是直的啊!
“不痛,不痛!”她目光灼灼盯着电视墙,似乎要把那一块盯出个窟窿,“你快点!”
许燕宁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些宠溺的纵容,她温柔地说:“好,很快就结束了。”
她给她上了碘伏,又把她手上的伤口仔仔细细重新包扎。
纱布系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许燕宁放下郑宛青的手,把剩下的东西放回药箱。
习焰静静站在一边,看着她收拾,“谢谢你。”
“不客气,”许燕宁说,“我们是好朋友。”
“是吧?”她回头,对郑宛青眨眨眼睛。
“啊……是!”郑宛青连忙点头。
药箱合上,习焰伸手拿过提手,他和许燕宁的手短暂地碰触,他说:“我去放吧。”
他拿着药箱回到卧室,放好药箱后,他并没有着急出来,而是拉开抽屉,静静地盯着里面那张保险单看了很久。
上面的人名难以辨认,模糊不清。
他回头望向床头只剩一半的婚纱照,新娘的部分缺失,切口边缘十分齐整,是他发现她出轨后,气愤之下,用刀划去的。
他轻轻抬了抬手指,客厅里的郑宛青打了个寒颤,“怎么突然这么冷?”
许燕宁起身关上窗户,“要下雨了。”
她话音还没落,外面突然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豆大的雨滴打在窗玻璃上,顺流而下,汇成一条条水柱。
郑宛青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
“……上一次,是这时候下雨的吗?”她皱眉思考,“怎么提前了这么久?”
卧室门打开,习焰走了出来,他停在餐桌前,望着许燕宁的方向。
她前后的窗外能看见黑夜中一条条细白的雨丝,雨声噪噪,习焰说:“下雨了。”
他看着许燕宁,“留下来吃顿便饭,雨停了再走吧。”
许燕宁点头,“好。”
“麻烦你了。”
“不麻烦,”习焰端起餐桌上的盘子,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回答,“菜早就做好了,我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等他进了厨房,郑宛青走到许燕宁身边,小声说:“这菜有些眼熟啊,好像就是他之前做的那些。”
桌上的碗筷都还是五副。
那时候他想要杀了其他玩家,不排除他在菜里下了毒的可能。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