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跌跌撞撞往门口奔去,远远地瞧见了门边的管事姑姑,还来不及叫她一声,公仪笙就浑身一软,倒在了奉书怀中。

奉书惊慌的声音很大,传到院子里,昭明剑风突变,变得凌厉又快速,李燕宁被逼退两步,不得不打起精神全神贯注来应付他。

她许久没同人打得这样畅快,最后昭明的剑掉在地上,李燕宁的利刃横在他的颈前。

昭明笑着去抓她握剑的手,把她的剑朝他的脖子再靠近了一点。

他的红色发带被吹到李燕宁眼前,有那么一瞬,她的眼前昭明的面容全部隐在影影绰绰的红色之后,她像在隔着红盖头瞧他。

丝带落下,昭明的面容一瞬间清晰,他笑得很张扬,很放肆。

他说:“我一点都不担心了,那个胆小鬼,你一定不喜欢,永远都不会。”

像是为了证明他与公仪笙的不同,他握着她的手再用力了一点,引导着她指剑更向前。

他沐浴过,身上有和她一样的香味,分不清风在他们之间是往哪边吹,李燕宁几乎要晕在这样的香气里。

被烈酒催生的毒性已经平和下来,但心头生起另一股燥热,需要打斗以外的方式来发泄。

她的剑就挨着昭明的脖子,可是她早就没有再用力。

两个人对面而立,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昭明松开握着她的手,李燕宁的剑竟然就这样落在了地上。

“昭明。”

“嗯。”

“迎春花……在院子里,种一点迎春花吧。”

昭明欺身吻她,“好。”

公仪笙受了惊吓,竟就此病恹恹的,在床上躺了两日才下床。

第三日,李燕宁来见他的时候,他正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抚摸着眼角那条淡淡的红痕。

李燕宁轻轻摆手屏退奉书等人,向屋里走去。

铜镜中映出李燕宁的身形,公仪笙放下手,却并未站起来转身行礼,直到李燕宁坐到他身后,伸手碰了碰他的眼角。

“是我对不住你,”李燕宁的声音很温柔,完全不像那一夜提剑砍人的模样,她轻声问,“送来的药膏,可用了?那是宫中御赐之物,祛疤有奇效。”

“多谢王爷关心。”

公仪笙话还未落,门外便传来声音,是王府的管事姑姑,“王爷,车马已备好,再不走,进宫的时辰就要迟了。”

李燕宁是亲王,新婚燕尔,自然要携新夫进宫谢恩,剧情中李燕宁对这桩婚事很不满,称病推脱,这才让公仪笙和李宓直到中秋宫宴才见上。

司命是怎么写的来着?

一见钟情,非卿不可。

李燕宁起身理了理袍子,姐夫和小姨子,要怎么在她这个正头妻主面前一见钟情,她也真想见识一下呢。

“走吧,”她伸手扶起公仪笙,“陛下和太后,可都在候着我们呢。”

进宫的路上,李燕宁与公仪笙并没有什么话说,一路上安静得很。

到了宫门外,即便是亲王车驾,也要经过层层查验,等到终于进了内宫,公仪笙忍不住撩开帘子,向外望去。

窗外是朱红色的宫墙,绚丽的琉璃瓦,恢宏的宫殿,正在公仪笙看得入神的时候,身旁的李燕宁咳嗽几声,将他的魂唤了回来。

即便心中对她有再多的不满,他已是她的夫,公仪笙回头问:“王爷怎么了?”

“无事,”李燕宁自己倒了杯茶,热茶入喉,止住了咳意,“不过是余毒未清罢了,我每次毒发,都会牵扯出些小毛病。”

“伤了你,绝不是我本意,我那时候,没有理智,”她语气落寞,抬眼望向公仪笙,眼中似乎有无限的柔情,还有一点脆弱。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