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触动,步伐渐缓,最终眼睁睁送他们走出视野.
朝美人和她之间始终有道坎儿,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偷懒不想去面对解决,抱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念头装糊涂.
今晚伊米的事件只是个导火索,她与阿逆的问题不在今晚爆发也会在某时某地因某个事件爆发.
男人也罢、门第也罢、价值观也罢,某些根本性的问题不是他与她腻歪腻歪就能解决的,更可能努力后问题依然存在.
那道坎儿像个定时炸弹,他二人现在的状态等于抱着这颗炸弹行乐,以后他们每一次争执都可能成为点燃炸弹的火苗,哪一次炸弹被成功点燃,他们的世界等于坍塌了一半.
人,果然有分三六九等,阿逆这么好,他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整天给我收拾男人的烂摊子,我这脾性大概一辈子难改了,可我更不想委屈了他.
强烈的酸楚向黄小善袭来,她手脚麻木,血液快要凝固,心脏难受到窒息,像有把尖刀刺进心里,心脏整个都要破裂了.
"黄鳝,别理他,那个男人走了就不要让他回来……"伊米搭在她肩头的手被微微的颤抖所触动,赶紧将人掰过来,果然看见她小脸湿淋淋,哭地好不凄惨,她没发一点儿哭声,只任凭眼泪一直往下流.
她往日都是一副嬉笑怒骂、没心没肺的德行,标志的小脸除了笑还是笑,伊米几时看过她这般惨哭,当下就没了心神,更不懂去帮她擦眼泪,只觉得看着她哭,他心里也钝钝的痛.
展风推开傻掉的男人,搂她入怀,吻去眼泪,心疼的同时对将人惹哭的朝逆生出不悦.
"外面马场都是人,你别哭,不然等下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一个警察把你怎么了呢."展风强壮热烈的健躯慰藉了黄小善,将脸埋进男人臂弯里狠掉一通眼泪,再把鼻涕眼泪都抹在三爷衬衣上,出来就瞧见他衬衣上留有一张糊掉的人脸.
杏仁眼也变成两颗红李子,她耷拉着脑袋,没好意思用两李子眼看展三爷.
三爷扣住她小下巴迫使二人对视,哭过的小脸红嫩嫩的,像刚经历过风雨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