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爷既然得知她不能说的小秘密,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午餐时在全员整齐的情况下问她:“凌晨三点你在浴室跟谁打电话?”

众夫停下用餐的动作,视线集中到她身上。

黄小善心里咯噔一下,望向脸上风平浪静的苏爷,手在桌下挠着圆滚滚的孕肚,脑子飞速运转:“没有呀,我昨晚一觉睡到大天亮,你是不是做梦梦见我起床了?”

苏爷掏出手机:“你要不要听听我手机里的录音?”

黄小善蔫儿了:“我跟裴远通的电话,他知道我回来了,打个电话来关心我。”心里大骂孩儿他爹卑鄙。

原来是裴远。

不是什么新鲜人,大家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餐,对一家之主和八房备胎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有点爱搭不理的,除了李小七。

世上除了黄小善,大概只剩下裴远能入李小七的眼。

这个名字仿佛长在他的敏感点上,一有人提,他就会紧张地竖起耳朵倾听,明明裴远样样不如他,但他就是会很在意这个人。

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黄家男人一大半都有对应的内部仇敌,比如苏爷之于朝公子、朝公子之于苏爷和五爷、四爷之于六爷、七爷之于裴远;而三爷英雄本色,跟谁都交恶不起来;五爷商人本色,轻易不会跟人交恶;相爱相杀的属性为这个家未来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

“他关心你为什么不在白天关心,要在凌晨三点关心?”李小七竟然主动开口问,这就好比哑巴开口、铁树开花,相较于裴远,黄家众夫显然对他主动开口背后的醋劲更感兴趣。

都什么人呀这些。

“白天、白天他要工作,没时间,对,要工作没时间!”黄小善快把孕肚挠破皮了,要知道阿横比其他老油条对裴远来得敏感多了,别人盘查都没阿横盘查来得让她心里捏一把汗。

“你把手机拿给我。”近横向她摊手。

“干、干吗呀?”黄小善对危机的敏感度让她预感自己要遭殃,临危生急智,捂住孕肚叫唤:“哎哟,我肚子好痛,阿横你快给我看看是不是动了胎气?”

近横对她的叫唤充耳不闻,固执地摊着手:“你假装的,快把手机给我。”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愠怒。

其余男人把他们俩的对手戏当成下饭神器,平时胃口不大的人这会儿都要多吃一碗看完这场好戏呢。

黄小善硬着头皮献上手机,也大概知道近横拿她的手机要干什么。

果然,他拨号给裴远,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桌上。

李小七不像其他人有那么多拐弯抹角的心眼,也不会拿话变着花样的挖苦她,既然裴远已经变成他心里的一根刺,他今天就要直接打电话给裴远,让黄小善明明白白地拒绝他。

恐怕结果会让你心碎。

电话接通,传出裴远愉悦的声音:“小善,怎么这个时间打给我,吃饭了吗?”

黄小善耸拉着脑袋嚅嗫说:“正在吃……”

裴远一听她语气不对,而且说的是“正在吃”,意思就是哥几个都在,则她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只有一种可能:纸包不住火了。

他默了默,开门见山的把所有责任都扛在自己肩上:“哥哥们别骂小善,第一次是我硬拉她去的,之后也是我硬来的。”

一语惊起千层浪,他阴错阳差之下把两人那点偷偷摸摸的鸡巴事直接给抖了出来,黄宅这边餐厅的气氛一度凝结成冰,李小七气得脸色死白,黄小善的内心世界天崩地裂。

其实他们俩每天待在一个工作室里工作、画画,黄家男人(除了李小七)算是默许了他们可以有些低程度的不干不净作为裴远当保姆看着黄小善的报酬。

乍听他们俩早就偷偷做过深入交流,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