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横扭头躲开,拉扯挂在脖颈上的手臂。

黄小善紧紧抱住不让他拉下来,脸颊依偎在他的肩上:“阿横,我知道你这些天为什么不高兴,拉拉都告诉我了。”

近横僵住,颓然地垂下手臂。

黄小善扳过他的脸,踮脚亲上他的唇。

近横一动不动,感受唇上的温软。

黄小善从他唇上退离,嘴角扬起美丽的弧度,大声说:“阿横,我们出去约会吧。”

她眼波流盼,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魂,近横稀里糊涂就点头答应了。

于是小两口瞒着全家人,手牵手溜出去压大街撒狗粮了。

强烈要求全国宠物店的狗粮统一涨价,增加情侣秀恩爱的经济成本,不然还治不了他们了。

两人没有开车,而是用黄小善一大早从抽屉里翻出来的八达通卡坐巴士,一眨眼他们就手牵手站在铜锣湾的街头等红灯。

太早出来,陪他们等红灯的都是一水的上班族。

太阳洒在斑马线上,近横迷茫地凝视光晕。

活在世上这么多年,他从未觉得人生中有什么可以难住他的事情,直到遇见她和她的男人们,让一切都变得那么难。

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他来当展风的补偿品,害他一脚陷得太深。

为了她,将坚持的原则一毁再毁,变得不再是自己,变成她的一个附属品,喜怒哀乐全随她。

她,偷走了我的灵魂。

“黄小善,”近横的心在惶恐地颤抖,“我融入不了你们的生活,我想回瑞典。”

绿灯亮了,人流涌上斑马线,近横也脱离她的手,走进人流,被人流淹没。

他遇到爱情,得到爱情,又害怕爱情的束缚与羁绊;不想被爱情左右,又实实在在的被爱情左右,他害怕爱情的“掌控力”。

近横像朵瞬间枯萎的花,垂头丧气,行走在生机盎然的朝阳下。

突然,一股蛮力扳过他的身体,强迫他看进她的双眼。

她的双眼濯濯明亮,又深得吓人。

下一秒,脖子被她拉下来,重重亲上他的唇。

湿滑的舌头顶开牙齿闯入口中,近横瞪大眼,不敢相信黄小善会在人来人往的斑马线中心强吻他。